老师傅的死讯并没有张扬,入棺之后,暂停放在范氏后院。.+.
假死之事,显然不能叫外人知晓,范行之与他们虽是故交,可也要瞒着他。因为范行之虽然与他们交好,但到底是范氏的儿子,正是他人品刚正,才不会一点不为家族考虑,而从范氏一族的角度出发,由容三爷代替容探入主容氏,显然不是范氏所希望看到的。范行之若知道,必不会同意。
“这样看起来,咱们要与范老二分离了。”容探对李牧说:“那我要有什么话对他讲,是不是要趁着现在便一并都说了,明日宴会过后,这世上便再也没有容探这个人了。”
李牧声音沙哑,道:“其实老师傅的话,你也未必都要全听。咱们也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容三爷心思狠绝,这样的人若做了容氏的家主,未必是东河百姓的福气,你若愿意,我可以在宴会上杀了他,这容氏当家人的位子,还是你的。”
容探苦笑一声,摇摇头,看了看棺椁旁摇曳的烛火,道:“我算什么东西,怎么能霸占着容氏家主这个位子,原来我觉得自己不学无术,可身上流着容氏的血,就该担当起容氏的门楣。如今知道自己既没有才能,又没有容氏血脉,哪配坐在那个位子上……再者说了,我并不想做一城之主。”
李牧听了,良久不言。
容探抬头看他,只觉得一身缟素的李牧更显得眉目如画。他当初第一次见到容三爷,便觉得和李牧在眉眼间有几分相似,如今总算明白,他们身上都留着容氏的血。
“其实,你该做这个家主,你那么厉害。”容探说:“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真是造化弄人。”
“我……”李牧欲言又止,半天才道:“我是要跟着你的。”
容探闻言便笑了,却是苦笑,说:“你……”
他突然闭上了嘴巴,扭头朝外看去,只留半张侧脸给李牧,烛光下那眼角的一抹红痕更显得红艳,大概是今日哭的多,揉红了双眼。
范行之从外头进来,容探便站了起来,问:“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准备个差不多了,只是那个容三爷这么急着要你入主容家,这其中是否有诈?再急,也总要等老师傅下葬之后再说。何况那杀了苏翎和老师傅的半尸,十有**便是容三爷在幕后主使,一切都没调查清楚,他就急着大宴宾客,让你正式接掌容氏大权,我总觉得有些蹊跷。”
“大庭广众之下,权贵云集,他还能把我怎么样?”容探说:“等我正式成了容氏的家主,再办事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