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探也觉得害臊,问:“李渭怎么知道了?”
“不知道……”
“我就让你半夜再来,半夜再来,你最近天一黑就往我屋里钻。”
“是不是你叫的太大声了?”
“……”容探一下子满脸通红:“什么?”
冬日最是补身体的时候,朱笄想着他们这一路千难万险,吃了不少苦,都该好好补一补,所以日日炖了补汤给他们喝。他们都是年轻男人,气血旺盛,整日补,自然补了一肚子火,所以两个人睡在一起,难免擦枪走火。
不过李牧单纯,不知道两个男人都能做哪些事,不过是乱摸乱亲,只怪他自己敏感,有时候难免会叫出来。李牧脸皮薄,老担心被朱笄她们听见。
“你要是觉得我声音大,你以后别来我屋里啊。”
李牧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咱们要不要搬到一个人少的院子里去。”
容宅很大,想要个独门独院完全不是问题。他们如今住在一起,是因为容探觉得刚经历过生离死别,彼此能幸运活下来,该多享受团圆之乐。
李牧是实干派,说做就做,当天就着人收拾了一个院落出来,打着容探的名义。毕竟身为容氏家主,要自己单独住一个院子,也是合情合理。
朱笄说:“怎么这么着急搬过去,我原想着等到春日里暖和了再搬,如今天这么冷,收拾的又仓促,肯定不如现在住的屋子暖和。”
容探只好说:“我不怕冷。”
他有个人体暖炉,确实不怕冷。其实他和李牧一起睡,再盖两个被子就有些热。李牧这人火力壮,非常壮。
有一天,容探突然想到一件事,就问李牧:“你见过你爹么,就是容大人。”
李牧愣了一下,脸上颇有些不自然。
当初真相揭露,对容探的打击不可谓不大,李牧甚至庆幸当时情况危急,他们的存亡危在旦夕,也因为此,没留给容探一点时间去追究这件事。等容三爷死了之后,因为他们曾一起杀敌,共同闯过鬼门关,容探自然不好再去追究那件事。容探虽然一向心大,但对这件事并不是不在意的,所以李牧很小心翼翼,很少提及和此有关的事。
容探道:“你可不准再欺我瞒我,我只是问问,不生气。”
李牧便点点头:“见过……”
容探果然一副又吃惊又果不其然的表情:“什么时候见的,见过几次?”
“最多也就一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