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鬼压床了,神思在清醒,四肢却动弹不得,而且连掀开眼皮都做不到,只能发出几声不明意味的呜咽。
沐挽辰将我往怀里搂了搂,胸腹相贴,他的体温渐渐蔓延过来。
“别着急,我在。”他轻抚我的后背,让我放松了身体。
这好像是个好方法,反正着急也清醒不过来,不如放松点儿,何况我不是一个人在房间里,躺在他怀里没什么好怕的。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那根神经跳了一下,我猛地回神,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床头的小夜灯亮着,暖暖的一点儿灯光照亮了里间。
外间隔着屏风看去一片昏暗,天还没亮,外面依然飘着雪,窗外传来低低的风声。
一切都很安静,房间里没有任何异状。
沐挽辰拦在床外侧,单手撑着头,声音带着一丝睡时的慵懒。
“你太紧张了……梦到什么东西了?”
“我梦到了那个生魂出窍的人头……但是表情有点儿不对劲……”我皱着眉头回忆。
刚才梦里那个人头飘散时,那五官是挤在一起的,看起来特别怪异。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我揉了揉发麻的头皮。
“你属于心宽的那种人,时间稍微久远你就记不住了,如果你觉得见过,那应该就是最近在某处见到过,好好想想。”沐挽辰笑着对我说。
这是变相的说我记性不好是吧?
我纠结的偏着头想了半天,那种扭曲的五官我在哪儿见过……正常人五官哪里会长得那么贼眉鼠眼挤到一起啊——
贼眉鼠眼?
我脑袋里突然亮起了小灯泡!
“喂……那个来给我们传话的黄皮子精,老太太说它还没回去,来接我们进去的也是那一窝小黄皮子,会不会它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事?”我推了推沐挽辰的胳膊。
沐挽辰坐起身子,微微皱眉说道:“梦境大千,对于身负灵力的人来说,梦本身就是一种指引,你现在如果出现一些奇怪的梦,那肯定是有异事出现。”
“那个黄皮子从我们这里离开后,是直接回去了吗?它会不会半路遇到猎人、法师什么的被抓了?”我猜测这种可能性。
沐挽辰摇头道:“成了精的黄皮子不害人就是行善积德了,被抓的可能性很小……我让蛊灵去找找吧,总有蛛丝马迹可循。”
他披衣而起,走到外间打开了灯,在桌上放了五个茶杯,又开门喊亮小哥儿打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