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使血液循环加快,再寻找胎头,尝试着促使胎儿移动。
这还没开始生,只是在强烈宫缩,这种方法能不能行我也不知道。
反正把我知道的所有方法都用一遍,接下来就是看运气了——如果脐带绕颈两圈以上,以现在的条件,只能喜事变丧事。
我从未想过一个女子生孩子是这么难。
生在大夫家族,好像对身老病痛耳濡目染,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怀孕了,我也一点儿压力都没有——我家这么多医生,谁都会主动关心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则不怎么上心。
而且就算生孩子,以现代的医学科技,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怜这里的产妇们生孩子还是看天看命。
一些部族还会给孩子种什么血蛊,来让他们对毒物有些免疫能力,不能说这种“预防针”是否落后,首先这就是一种无奈之举。
或许想要延续下去,是要接受林言欢那种有些“残酷”的方式。
抛弃家园和祖先,然后分散安置。
我们国家是不允许特殊人群聚集的,从古自今都不允许。
千百年前老祖宗就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谁能保证聚集的人群中不出现几个闹事的人?
若是想要迁移出去,估计只能妥协。
可是妥协之后呢?国家的政策是一代代会变的,如果三五年后一把手换了人,会不会进行封闭策略?让圈养的人们自生自灭、自然消亡?
或许只需要三十年,基本上就血脉就完全灭亡了。
这种方法有点儿饮鸩止渴的意味。
为了眼前的生存而交出命运。
“王妃、王妃……”稳婆的声音唤回我的神思。
“……把她侧身放着,用外力来调整方位。”我甩了甩头,让自己不要去思虑这些痛苦的事。
产妇身体很轻,被我俩翻来覆去的折腾,门外她的男人紧张得满头汗,十分想问情况,却不敢开口打扰。
这么折腾下,那产妇又被疼痛刺激得醒过来,稳婆立刻喂她喝了些热水。
我突然了解为什么有些传闻,生孩子的时候,有些孕妇要吃巧克力要吃汉堡还要喝红牛了。
这体力耗费太大了。
只要还有一口气儿,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挣扎着往外出来,瓜熟蒂落,这无人能阻挡。
我不敢太用力,在她的肚皮外面托住孩子的臀,另一只手摸不到头,只好一点点逆时针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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