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鼎心想,这杜达隐来真是老狐狸,在衙门这么多年可没有白混,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关键,唐司马推荐自己这件事情,文主簿已经在刑房说了,衙门肯定很快就会传开。反正自己不说,他后面也会知道。忙谦逊地笑了笑,道:“是府衙的唐司马。”
杜达隐惊喜交加,道:“唐司马?他以前可是刑部尚书!有他推荐,别说是县令了,便是刺史也不会不给他面子的呀。”
刑部尚书?萧家鼎一听,不由得心头一动,立即想起了一个人,唐临!难道作画的这个唐司马,就是唐朝参与制订《永徽疏议》的刑部尚书唐临?
萧家鼎是专攻法制史的,而以《永徽律》为基础编写的《永徽律疏》的参与者之一,便有这唐临!他在唐朝法制史上算得上个人物,所以萧家鼎自然知道。他之所以没有把自己狐假虎威的冒用人家字画的那个唐临与编撰《永徽律疏》的唐临等同,主要原因是后者是堂堂的刑部尚书,那可是相当于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兼司法部长兼半个中组部长兼半个最高法院院长,属于国家领导人之一,太有名了,而益州的这个,只是一个司马,只相当于没有实权的省委常委,级别差的太远。他还以为是同名了呢。想不到竟然是同一个人。
自己的小宝贝雅娘,竟然认识这样一个大人物,肯定是雅娘跟他说了自己的事情,让他帮忙。嘿嘿,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不能不说自己的狗屎运也太他妈的好了。
萧家鼎心里美不滋的,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神秘莫测地微笑着没有接杜达隐的话。
杜达隐望向萧家鼎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甚至夹杂着一种多年衙门书吏形成的奴性的媚笑,道:“萧兄弟,快快进屋,请坐!二妞啊,赶紧的准备饼饵果品啊!”
杜二妞忙答应了,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萧家鼎一眼。她到底年轻,又是个女子,对官场的事情不了解,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从爷爷态度的变化,他多少感觉到了其中的奥妙。
萧家鼎跟着杜达隐进了屋里,在正堂坐下。杜达隐又叫来了一个中年妇人,却是杜二妞的母亲,跟杜二妞一样的胖乎乎的甚是富态。杜母并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话,不知道里面的内幕,所以望向萧家鼎的眼神是一种带着审视味道的慈祥,似乎在观察自己未来的女婿似的。
杜二妞端着果盘上来,唐朝这个时候普通的百姓人家还不流刑喝茶,所有没有奉茶一说,客人来了,都是果盘伺候。
萧家鼎还在回味刚才杜达隐的话,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