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鼎皱了皱眉,道:“为什么这个在赵氏的口供里没有记录?”
“因为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说,康县令觉得,她是在狡辩,要是这样,那不成了过失杀人了吗?所以没有采信她这个说法。”
“嗯,那死者的母亲童氏所说的与赵氏私通的那个男人,你们问了吗?”
“没有,因为童氏说,当时是晚上,她只是看见一个男人跟赵氏在屋外的野地里媾和,她害怕就叫了一声,那男子就跑了。所以她也没有看见那男子究竟是谁。”
“这就麻烦了。”萧家鼎道:“那这个说法也就只有童氏一个人的陈述,没有其他证据印证啊?”
“可不是嘛啊,所以这个说法最终康县令没有采信。”
“那这个案子杀人的动机,既不采信赵氏自己的过失杀人的说法,又不采信童氏的通.奸被撞破的说法,岂不是没有动机了?”
邓县尉点点头:“是啊,这个在上报的时候也想到了,只是,这种动机说不清楚的命案,以前我们也是审理过的,也判过死刑的,上面也没有说什么都核准了。所以这个案子,可能不是这方面存疑吧?
萧家鼎道:“如果不是这样,那我也想不到其他的疑点了。还是明天升堂再说吧。”
“只能这样了。”
回到签押房,萧家鼎集中精力看了拿来的那吴东海以前的判词,只看了几个,便发现了一大堆的错误,好在这些案子基本上都是县衙有权力一审终结的案子,只是笞、杖刑,也就是打屁股。他不想往下再看,生怕看见什么重大案件他处理错了,那自己可是擦不完的屁股。手里的这些资料已经够用了。
他正要拿着判词去找康县令禀报,便看见门外不远处邓县尉在朝他招手,便放下判词,走了过去,道:“有事吗?”
“没有别的事。”邓县尉低声道:“刑房那个书吏吴海东说了,晚上想请你吃个饭,我作陪,他还有一些薄礼孝敬你。不知道……”
萧家鼎肚子里冷笑,这吴东海不是很张扬吗?不是说自己拿他没有办法吗?看样子,是邓县尉他们在后面作了工作,说服了他先服软,所以才请客。只不过,没用,这种根本不懂法的人呆在衙门,只会给自己麻烦,必须撵走!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当下,萧家鼎故作为难的样子,低声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情呢!哎呀这件事麻烦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康县令刚才把我叫去了,说吴东海这个书吏根本不懂法,经常办错案子,他已经考虑要解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