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一遍又一遍,却没有一个人进来理睬她,她哭喊得嗓子都哑了。这才颓废地坐在了地上。呜咽地哭着。
直到这个时候,通云才问了一声:“你是出家人?在哪里出家?”
通惠早已经发现她也是一个光头女尼,便呜咽哭道:“白鹤庵……”
“哦?”通云终于睁开了眼睛,仔细看她一眼,“我也是在白鹤庵出家的,怎么没有见过你?”
通惠也吃了一惊,抬头看了看通云,迟疑了一下,道:“你……,你是通云师妹?”
“我是通云,你是……?”
通惠确认眼前这人竟然就是她先前告诉萧家鼎的那个杀死自己亲姑姑的女尼,顿时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身子,见她脖子上上着厚重的枷锁,手脚都戴着重重的铁链,这才稍稍放心,道:“我……,我叫通惠,你进庵里的时候,我已经还俗了,都还俗好些年了。所以你不知道我。前些日子我听说过你的案子,所以知道你。”
“哦……,”听说是同一个寺庙的师姐妹,通云又好生看了看她,问了一些寺庙里的师太、师姐妹的事情,通惠回答都没有错,这才确定她果然便是自己寺庙的前辈师姐,便歉意地笑了笑,道:“师姐,对不起,我戴着枷锁的,没有办法施礼。”
“不用不用!师妹不用客气……”说了几句之后,通惠又想起自己要被判流刑,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丈夫孩子,不由得又是悲从中生,扑到铁栅栏上,用已经哭喊得沙哑的嗓子继续叫喊着:“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
直到她的嗓子都已经变成了公鸭嗓,几乎都喊不出话来了,还是没有人搭理她。
她绝望了,想着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丈夫和孩子,她几乎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开始颓废地自暴自弃地地用头猛烈地撞击着铁栅栏。咚咚的很吓人。
通云叹了一口气,道:“师姐,没有必要这样的,你只是一个流刑而已,我判了死刑,都没有你这样呢。”
通惠额头都撞肿了,一下子转头望着她,嘶哑的嗓子恩费力地吼叫:“你杀了人,当然要判死刑!可是我,我做了什么?我只是跟我丈夫私通!他是我丈夫啊!这就要判我流放三千里?我冤不冤啊?我……,我是真的不想活了……”
通惠又用头去撞墙。咚咚的。
通云见她可怜,终于叹了一口气,道:“你冤?怎么比上我冤?你要是知道我的事,你的就不叫事情了!”
通惠嘴里嘟哝着:“你冤?你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