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再被男人抓住,连滚带爬的跑出两米外,这才停了下来。
连翘忍着身子的疼痛,探了探躺在地上的男人。
嗯?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随手在地上捡了一根高粱杆子,挪着步子上前,冲着男人戳了戳,还是没有反应。
死了?还是......装死?
在这荒郊野外的,她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虽说这身子本不是她的,但好歹也是一条命。
连翘眼光一转,看到旁边一根树枝,捞起来就往男人身上戳去。
想着,若是他是真死了,必定不会觉得痛,戳一下也没什么,但若是他是装的,这一树枝戳过去,怎么着也得有点动静吧?
戳了一下,没有反应,但是男人受伤的位置上流出了血,黑衣透出了湿润,渐渐晕开,眼看着胸口的衣服都要被浸透了,男人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连翘一手捂住嘴巴。
坏了,该不会真的死了吧?
立马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伸手就在他的鼻间探了探,可是男人脸上蒙着面纱,也探不出个虚实。
连翘搅着手指,将男人浑身都打眼扫了一遍,这男人虽然穿着一身黑衣,但是就躺在这里,浑身都散发出一股英气。
他发髻上别着的一只玉簪子,更能断定他不会是寻常人了。
连翘这会儿更不敢轻易去揭男人的面纱了。
但凡是多看了一眼不该看的,可能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更何况他刚刚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威胁她。
她这才从鬼门关转一圈回来,哪能这么不惜命?
可是,他若是没死,自己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害了一条人命?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了,她也没多少时间耽搁了,手心一紧。
刺啦一声,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个布条,此时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扯开他胸口的衣服,手脚麻利的把那块流血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止住了血,这才起身。
“不管你是否还活着,我在这跟你先把话说在前头,我没有救你的意思,但是也没有见死不救,这块伤口是我看到了,就给你包扎好,往后你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看了男人一眼,转身就往回跑了。
却没发现,在她转身之际,男人微微睁了睁眼,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高粱地里奔跑着。
连翘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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