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马车消失在街角,孙寡妇仍旧盯着那枚掉落的铜板愣神,立夏扒着窗户,格外解气,对李海棠竖起大拇指,“海棠干的漂亮,我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我刚才不是胡说八道,而是孙兴身子亏得厉害,就算现在调养补肾,以后怕是在房事上也得力不从心了。”
李海棠撇嘴,男子就应该有点骨气,嫌贫爱富,妄想靠女子上位的软饭男,和鸭子有什么区别?
现在亏了身子,女子嫁过去,以后漫长的日子,活守寡,这下可好,一门两寡妇,可以和孙寡妇交流经验。
“海棠,你真厉害,还懂医术。”
立夏羡慕不已,不像她,只会做点针线活,好在从秦家捞点银钱,否则她只能卖身,做个小丫鬟。
伺候人的活计,哪是那么好做的,被打骂都是轻的,就怕遇见秦员外这等老禽兽,那就真是暗无天日了。
“我想说的就这个。”
李海棠欣赏立夏,能这么快从阴霾中走出来,至少心理素质杠杠的,她正是需要此类人才。
从现代到大齐,跨越的不仅仅是万水千山,还时间和空间,她既然走一遭,注定不能白来。
有时候,李海棠看到一些病症,比方说失血过多的处理办法,明明处理一下,能抢救过来,但由于低下的医疗水平,让一条条生命流逝,她就会很不好受。
这不是圣母,李海棠始终有医者救死扶伤的责任感,她想把自己的理念,扩散出去。
就拿这个时代的郎中来说,每个郎中都有自己的师承,在书铺,找不到任何关于医术的书籍,有也是关于草药药理和药性的。
郎中们把偏方视为不外传之秘,非常注重隐私,诊断过程,也禁止其余人在场,生怕自己的私藏被人偷学,从而让自己丢了饭碗。
学会徒弟,饿死师傅,所有人几乎都这么想。
“我能学医?”
立夏把头摇晃得和拨浪鼓一样,“不成的,我大字不识,咋能学医术?”
立夏对自己有几斤几两很清楚,自认为没有那个脑子。
“认字是必须的,你想万一你以后发达了,账本都看不明白,请个掌柜,让人蒙了都不知道。”
李海棠不放弃,继续劝说,许是立夏被虐待过,不怕血腥,锻炼一下,给她做个助手没问题。
关于缝合,关于手术,李海棠一个人手忙脚乱,她需要助手,至少能帮忙消毒,递剪刀。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