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哀嚎着要和那群人拼命,然后就没了音讯,下场可想而知。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此终结,而他却不敢作声,也不能去别人主持公道,拉着春娘,跑到库房的内的小间躲起来。
“这十年我每每想起,都感觉到很愧疚。”
何方拍了拍春娘的手,站起身,这是他心里解不开的疙瘩,被蛮子抢掠,脑海里想的是一个躲,作为一条汉子,很羞耻。
想不到,十年后,惨剧再次发生,但是他不想躲避,若不是春娘怀了身子,他早在第一时间冲出去了。
“夫君,我知道你心里不安,你去吧,注意安全,我和孩子等你回来。”
春娘眼里泛着泪光,却说不出一句阻止的话,相反,只能忍痛支持。
何方点点头,终于松开春娘的手,在李海棠惊讶地目光中,冲了出去。
他一离开,春娘忍不住,呜呜地哭泣,声音里满是担心。
“春娘,你既然害怕,为什么不阻止呢?”
李海棠问出声,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春娘有身孕,何方应该在他身边陪着才对,他的肺痨刚好,看起来干干瘦瘦,出去有能力能蛮子拼命?
但是嘲讽的话她说不出来,人和人想法不同,就好比在现代,若不是无数革命烈士抛头颅洒热血,也换不来如今的太平盛世,小米加步枪,明知不可为,却还是硬拼,靠的是一种精神。
“他已经为此愧疚十年,眼下有补救的机会,我没道理拦着他。”
春娘抹抹眼泪,情绪慢慢镇定,因为外面喊杀声已经很小了,看样子,正处于尾声。
等待是最漫长的,李海棠强打着精神,故意说轻松的话题调节气氛。
在她都快要挺不下去的时候,地窖的入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春娘神色一凛,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肚子,身体紧绷起来。
“春娘,是我夫君。”
李海棠勾了勾唇,她就是对自家野人夫君的气息敏感,肯定不会有错。
果然,萧陵川端着一大盆的生姜红糖水,又拿了茶碗,给众人驱寒,李海棠眼尖,看到他衣衫袖子上有斑驳的血迹。
“血是别人的。”
萧陵川先给自家娘子喂一大碗热乎乎地姜汤,这才对春娘家的下人道,“你们扶着春娘先回屋子休息,外面暂时平静了。”
“何方呢?”
春娘顾不得自己,她夫君什么样,她最清楚不过,心里七上八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