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撒娇道,“大不了,我嘴里咬个帕子!”
反正,不会和张如意一样,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而且,一行人中,也只有他们是夫妻睡在一处。
“娘子,伸出舌头。”
萧陵川低下头,哑着嗓子诱惑,而李海棠已经不能自拟,她迷蒙地眨眨眼,伸出红润的小舌头,在野人夫君的喉结处,细细描绘。
任谁也受不得这般挑逗,萧陵川低吼一声,把自家娘子抱着,扔到柔软的后座上,开始大刀阔斧地进攻,攻略城池。
车壁上,只有雨水敲打的声响,马车内,红烛摇曳,夫妻俩紧紧地相拥,萧陵川的后背上,满是点点滴滴晶莹的汗珠,流淌在李海棠的身上。
夫妻紧密结合在一处,没有任何缝隙。
许久之后,在李海棠已经瘫软到不能动弹的时候,只感受到一股热流,又将她送入到高峰。
夫妻情爱之间,充满原始的疯狂和美好,让人迷醉。
草草洗漱了下,萧陵川又换了干爽的单子,这才把自家娘子抱上车凳,让她寻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入眠。
一夜过去,雨势转小,却没停下来。
众人早饭就用小点心充饥,准备到附近的小镇大吃一顿。
几辆马车浩浩荡荡,转入官道行进。
前方,聚集了不少穿着破烂的流民,昨日出城,李海棠就看到了一些人,不料往北走,流民越来越多。
一路上,总是能遇见无家可归的人。
张如意是个热心的,下来一打听,前段时间接连大雨,运河两岸的村落和田地,都被大水淹没。
北边冬日严寒,没屋子不能过冬,南边搭个棚子就能过日子,他们也是不得不离开家,到外乡讨生活。
官府说给赈灾粮草,却迟迟不到村人手中,庄户人家靠天吃饭,没了田地,吃什么喝什么!
他们憎恨当地的父母官不作为,吞了银子,不管百姓死活。
“但凡有一口饭吃,谁愿意离开家啊,我这把老骨头,今年都五十来岁了,想想自己,死了都不能埋在故土。”
老大娘说完,唉声叹气地离开,背影沧桑。
又走一上午,不住地遇见面色愁苦的流民,他们多是拖家带口,背着铺盖和米粮上路,因为昨日的大雨,找不到地方露宿,有人感染了风寒。
李海棠手里有一些药材,沿途给得病的流民赠药,但是架不住人多,还不到半日,就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