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惊讶,又是欢喜,“妹子,难道你是郎中?”
怎么可能有身孕?她的身子早就破败了,被灌了多年避子汤,早已失去做娘的权利。
丽娘去找很多郎中看诊,对方都是如此说。
再者,她当年抵死不从,不想接客,寒冬腊月,被丢入凿开的冰窟窿中,自打那次开始,就染上宫寒的毛病。
“但是,现在情况危急。”
李海棠实话实话,这点她不会看错。
自打做了娘亲,她就见不得小产,尤其是那个小生命慢慢地流失,想想都痛苦。
她摸着小腹,心里默念,“豆包,你一定要好好的!”
“求你,求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丽娘被揍得鼻青脸肿,眼睛不眨一下,可听到有身孕又危险,当即痛哭。
“你先别说话。”
李海棠取出金针,在她身上扎了几下止血,而后又花银子找人,把丽娘抬到医馆里。
唉,还是太好心,毕竟丽娘还没真的害她。
“若不是有人帮你止血,你这一胎肯定保不住了。”
老郎中给丽娘号脉,又开了安胎药,最近一段时间,必须安心静养。
雪后的路面,结了一层冰,走几步,立刻东倒西歪。
李海棠搀扶丽娘,上了一辆马车,由车夫把二人送回家。
“妹子,对不住。”
丽娘苍白着脸,握住李海棠的手,深深地感觉自己不是个东西。
不过是刚接触,人家这般对她,而她呢,不但想占便宜,还暗地里谋算,把人卖到部落交差。
坏人做久了,早已不知良心为何物。
丽娘张了张嘴,最后化为一声叹息,罢了,她说出来,反倒不美。
“丽娘,你也别说客气话,好歹咱们都是大齐过来的。”
李海棠心中明了,故意装糊涂,丽娘能记得这份人情就好,“眼下又回不去,彼此间应该相互照应。”
“妹子,你懂得医术?”
丽娘不傻,觉得自己身子的某个地方被扎几下,而后,就神奇地止血。
她回想自己当时用包袱挡住肚子,纯属下意识地动作,现在她后怕不已。
多亏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她这般年纪,能有个孩儿,真是老天最大的恩赐了。
“就是懂个皮毛。”
李海棠谦虚几句,决定把丽娘安排在自家休养,她刚买个人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