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听了一会儿,犹豫不定,“马小姐,你来找我,不会是找我做媒的吧?”
做爹娘的总希望女儿能嫁个好人家,不求多富贵,至少不用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不过二人有深厚感情,难舍难分,那另当别论。
“不是不是,是我啰嗦了。”
马碧荷脸红了一下,她想把表妹的事儿说说,让李神医有个大概的了解。
听立夏提起,李神医是个独立的女子,万一对自家表妹有点同情或者赞许,说不定就肯帮忙了。
现在请神医看病,不光得有银子,毕竟能当神医,根本不缺钱。
“家人想年前让二人成亲,我表妹的意思是,万一他没了,她就终生不再嫁,但是好歹,留个后。”
一个女子孤独终老,想想都很可怕,若是能有个子女傍身,未来的日子还有点期盼。
虽说,不能就保证对方一定出意外,但是凡事,他们都习惯做最坏的打算。
或许都是商户出身,总习惯性地降低危害,给自己留条退路。
“所以,你想让我帮着看看,你表妹的身子是否适合生产,还是,希望求个生子药方?”
这两样,李海棠都有把握,不过生子药方,要事先经过流苏的同意才行。
“都不是。”
这下,马碧荷感觉自己更啰嗦了,她兜兜转转,好半天说不到点子上。
后续是,在准备婚事的阶段,家里人发觉表妹得了一种怪病。
“开始,我表妹就是下面的毛发多了点。”
这个是女子的隐私,又不要意思找人看,私下里用刀片刮一些就好,说出去还怪丢人的。
可是没过几日,她的腿毛也开始变长,穿衣服能遮掩,除去身边服侍的丫鬟,家人谁也不晓得。
好景不长,慢慢的,开始蔓延到脸上,两腮周围,都长了毛发。
家里有个熟悉的老郎中,老郎中看诊之后,连连叹息,说表妹得的是怪病,说不得是得罪了那样精怪,被附身。
“我们都没觉得是得病,就跑到寺庙烧香拜佛,喝符水,还是不见好。”
还好是冬天,出门都能遮掩得严实,外人看不真切,不然的话,传扬出去,表妹还哪有脸面。
走在大街上,会被当成怪物围观。
这点,李海棠有深切的同感,例如自家夫君,不过是住在山里,不爱说话,又板着脸,被村里人传为野人。
不仅仅如此,还信誓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