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阳还小,没有防备心里,就跟着桂花婶子一起,进城之后,却没到酒楼,而是去了茶馆。
“她喂着我,吃一块糕饼,哄我说,酒楼这会儿正忙,休息一下,再过去。”
陈叔在大酒楼做工,每个月能有二两银子,而后还有点油水,总之家里不种地,吃穿用度,却一直是最上乘的。
他爹娘曾经猜测,从二人说话做事,不像普通人。
“吃了糕饼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已经到三天以后,在一辆马车上,他们已经离开城里,不晓得走了多远的路。
坐在马车上,四处漏风,宋青阳卷缩在角落,心里就有点不好的预感。
桂花婶子见他哭闹,当即变换脸色,甩了他一巴掌,还威胁他,要是不听话,就直接卖给人牙子,一辈子见不到爹娘。
“后来呢?”
李海棠听到门口有动静,撩开帘子,和萧陵川走个面对面。
“夫君,你怎么下床了?你余毒未清干净,还得卧床休养。”
李海棠拉着自家野人夫君的大手,细声细气,“这边是个小手术,你放心,我可以,一会儿就完事。”
“我知道,所以我来帮忙。”
萧陵川担心自家娘子累到,山匪们蠢了点,做助手掉链子,耽误娘子时间。
他之前有过经验,可以胜任。
喝了一碗青粥,他已经恢复体力,下山赶路都使得。
“夫君,你先坐一会儿。”
李海棠搬一把银子,上面铺着一个软垫子,递给野人夫君,而后,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夫妻俩相互关心,眉来眼去,宋青阳这心里就不是滋味,他这个年纪,连个女子的手都碰到过,想想自己活得委屈。
他娘逼亲,他倒是想成亲,奈何见到女子就想闪躲,娶回家,难道让人当摆设吗?
结果,村里人都以为他有身体上的隐疾,他就更抬不起头来。
李神医的夫君,不是外人,宋青阳定定神,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陈叔和桂花婶子,以前就是干买卖人口的勾当。
当过人贩子,没少拐骗小娃。
拐骗好下手,给几颗糖块,就有傻子上钩了,几乎不需要成本。
拐卖之后,转手卖给人牙子,从中赚一笔,积少成多,有不少家财和田产。
但是,恶事做多了,总会有报应,陈叔在几年以前,无缘无故地被掉落的瓦片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