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不停地吹着,树上的雪被吹落,李海棠感觉自己的睫毛上都凝结上一层冰霜。
她呵了一口热乎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硬硬的。
天太冷了,这种寒冬腊月的天气,坐在家里烤火,品茶,和相熟的姐妹吃点小零嘴闲聊,那是最舒服的,或者和野人夫君一起带着豆包,陪伴小包子的成长,而不应该在外面挨冻。
尽管她穿得多,鞋子也加了几层棉,但在雪地站了一会儿,脚指头都冻得僵硬,没有知觉。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附和道,“是啊,李天师宛如智障。”
“什么,智障?”
下一秒,李海棠才反应过来,她的视线直奔李天师,见他坐在雪地里,半晌还是没反应,等小喽啰来,才有动作。
这人面上没有表情,话都没说过一句,天啊,没准真是个智障!
“爹,爹,你在哪呢?”
马碧荷喊人,见到马老爷身边跟着的小厮,喊道,“来福,我爹爹呢?”
“小的和老爷一起掉下来的,根本没看到老爷啊!”
叫来福的小厮左顾右看,愣是没找到人,他也急了。
自家老爷是他陪着一起出来的,他好好的,老爷却不见了,回去定然要吃挂落。
二人在高台下寻了半天,突然,来福一个激灵,而后指着李天师的方向,他下方,露出几个手指头,但是,每个手指头都戴着一个玉扳指,明显不是李天师的手。
“小姐,找到老爷了!”
来福双目圆睁,好半晌才挤出几个字,用手指着李天师的方向。
“哪里呢?”
马碧荷心急如焚,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差点哭出声来。她爹爹和别人还不一样,本身身子就不太好,还被李天师骗得吸了能上瘾的毒药,决计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在……在李天师的屁股下面!”
来福磕磕巴巴,好半晌才表明自己的意思。还不等马碧荷上前,两个小喽啰把李天师拉起来,露出下面被压着的马老爷。
马老爷面色铁青,双目紧闭,看上去生死不知。
“爹,爹!”
马碧荷当即晃了晃,差点晕死过去。
关键时刻,还是李海棠取出金针,在她的穴位上扎两下,让马碧荷保持清醒,至少现在,她还不能倒下。
“李天师咋压了马老爷呢?”
周围几十个被压倒台下的人,有人认出马老爷,毕竟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