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夺取了对方的实体——官、爵、田、权等,才会真正转移。 孙不寒当然明白这道理,他只是说笑,这时收敛了笑意:“苏子籍的确不凡,快凝聚出贵气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他可是我救了我的命,能干涉我的命数,哪可能是一个普通人?”孙不寒一笑,十几岁青葱少年面孔,多出了深沉。 “不说这个了,钦差罗裴要来了,总督和知府有令,士绅可参与迎接,公子要不要去迎接?” “码头?”孙不寒冷哼一声:“坐船来,胆子不小。” 眼下江水水位上涨,波浪翻滚,官船就算又大又稳,在雨水中,怕也有着危险,这种情况下还拼命向这里赶,看来朝廷和蜀王着急了。 “可以去看看。”罗裴都不怕死的到了,自己不必担着风险,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看看呢? “这是蜀王的人,正要治这水患,眼看就要有一场好戏了。”孙不寒露出一丝冷笑:“走,我们上省城迎接钦差去。” “要不要通知下苏公子?” “苏子籍是解元,应该通知的早就通知,没有通知肯定有原因——我们不要多事。” “是!” 当日,孙不寒乘船返程省城,第二日下了雨,牛车冒雨赶到了码头。 孙不寒来得不算最晚,可也不算早了。 在前面,就已有不少人在码头上等着,一眼望去,一溜牛车都在雨中熬着,最前面当然是知府的牛车,都是有着标记,防止在乱哄哄的情况下被人冲撞了。 跟着孙不寒过来的管事,差家仆去打探情况,不一会就对着孙不寒禀报:“公子,知府大人已到了,在最前面亭子里。” “你们不用跟着,我带着阿来过去即可。”孙不寒下了车,有小厮撑起了油纸伞,伞面很宽大,就连撑伞的都能大半个身子躲在伞下,孙不寒自然淋不到了。 没多远,远远看到几位面熟的人,都是这一届的新晋举人,前十之列,出身颇好,见了孙不寒,也立刻打着招呼。 几人相伴着来到了总督跟知府的身旁。 “你们来得正好,钦差大人马上就到,你们乃新晋举人中出类拔萃,正好与我们一同迎接。”总督岑毅转过脸来,若有所思点点头,说。 总督大人说完,知府廖清阁也颌首:“正该这样,让钦差见见本省的文风。” 说着,又看向身后,蹙眉:“第一和第二都未到?” 这说的就是解元苏子籍,以及第二名郑应慈。 郑应慈家中虽有人为官,并不亲近蜀王,而苏子籍则谁都知道的寒门小户出身,这二者不来,前者或是出于某种考虑,后者可能是根本不知道此事。 当然在某些人眼中,苏子籍身份贵重,可知府与总督未必知道此事,或知道了也装作不知。 总督岑毅就淡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