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还可忍受,甚至不是真正理由,而是作战时,将军的权力是号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钱之栋掌军已久,每过一天,对军队的掌控就深一分,再拖下去,这西南大军,怕是要变成钱家军了。” “现在钱之栋是对案子迟迟不决,甚至袒护秦凤良不满,所以摆了架子?” “本来杀一个二品,甚至战后可能挂衔从一品大将军的人,就算是太子也难行事,何况是我。” “我也能理解钱之栋,说不定上次与秦凤良冲突,真不是钱之栋缺理,可他的赌气,使我的难度下降了一个等级。” 苏子籍把这一切看到眼里,忍不住想着。 钦差以及随行人员的帐篷,就扎在距离安州港口不足十里的地点。 地势虽只是一片坡地,但是进可攻退可守之处,既能洞察周围动静,真遇到无法抵御的敌袭,也能很快退回港口上船。 虽不是住在船上明晃晃表示不信任,算是披上了遮羞布,但这态度已是两位钦差对钱之栋的警告了。 钱之栋穿戴整齐来见两位钦差时,看到的就是这种明晃晃的不友好,环顾左右,见戒备森严,甲兵林立,心中既有一丝忐忑,也窝着火。 “可是都准备了?”借着咳嗽歇息,钱之栋问了亲兵队长,这明是亲兵队长,实际上是族人。 亲兵低声回:“大帅,您放心,都准备了,凡是跟着钦差来的人,我们都派了人盯着,崔尚书处是陆佰跟张河,二人都是做过细作,带着手下混入百姓中,在附近监视着,万无一失。” “赵公公处,多少有些邪乎,但咱们也有能人,姜六是江龙帮出身,身上都是市井气不说,自有打探盯梢的手段,让他带人盯着太监,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就算真有问题,到时我们也可不认账。” “我们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这里又是大帅你一亩三分地,别的不敢说,一举一动都在大帅您的掌控下。” 钱之栋摇头:“话虽这样,可到底来了两位钦差,赵太监是皇上的一条狗,逮谁咬谁,全看皇上的意思。” “而崔兆全,则是硬骨头,软硬不吃,很难对付呀!” 不过,虽话是这么说,脸上并不带着多少不安。 正手下人所说,这西南大半的疆土都被他掌控,西南将领,更泰半听着号令行事,除非钦差能拿到实锤,否则,就算自己有着少许不恭敬,也不敢因此治罪自己,免得引起哗变。 “对了,我记得,你们回禀,说是崔尚书处,有二个年轻人,可是他带来的崔家子侄?”钱之栋继续前走,突然想起了些,又停下来问。 亲兵顿时笑了:“嗨,什么子侄,就是倒霉鬼罢了。” 钱之栋挑眉:“哦,怎么说?” “大帅,您有所不知,这次随钦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