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子籍回来,就一直跟着,也不说话,此刻苏子籍转身看,他仍不说话。 苏子籍不得不笑了,对野道人说:“你跟着又不说话,想什么呢?” 野道人这才开口:“公子文韬武略不凡,小人极是佩服,而现在这事,路逢云更是感慨不己。” 说着,他前去,拣出一件:“主公说,没有什么掉在此处,我看不然,这一条手帕,却是主公的。” 说着,深深作了揖。 苏子籍见了,也不由动容,这不是为了手帕,而是路逢云为了求生,为了前途,当了苏子籍的客卿,并且以后也是尽心尽力。 但更多的是东家的关系,可能比简渠与钱之栋多一些情谊,但也不会发生什么质变。 这本无可厚非,苏子籍对野道人,已是相对满意了。 但现在,路逢云当着外人,称了“主公”,却完全发生了质变,一侧目睹的人,都不清楚这话的意思,而简渠不由变色。 苏子籍也不由不动容,他借故接过手帕掩饰,看了一眼:“咦,这手帕我有点眼熟。” “主公忘记了?这是当日出海,空中吹萧,落下的手帕。” “您捡了没有细看,不想给邵公子留意收藏了。” 苏子籍看了一眼野道人,想了起来,展开一看,这是锈的某种植物,带着刺,却是不识。 “是山茄子吧?有毒性,能麻醉,能见幻境。”野道人也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梵教把它称曼陀罗,有多种含义,据说本来代表恐怖、不可预知的暗,要能转白,其恶自去,因此或称殊胜法。” “哦?”苏子籍却不在意,随手一放,笑着:“那不应该称桑女,应该叫曼陀罗女才对。” 西南·帝女山 木桑带着几个寨兵沿着山路而上,雨雪中,溪流直泻而下,不时有石块滚落,在暗得黄昏一样天穹下,显得异常令人恐怖。 寨兵算是熟悉山道了,还是疲惫不堪又簌簌发抖,只是却无人敢说话。 抵达一处,木桑凝神望去,是个石塔一样的神庙,只有一箭之遥了,才想上去,石塔红光一闪,有个侍女迎了出来。 “桑女呢?”木桑沉着脸问:“她还是不肯见我?” “我是木桑,她亲口承认的王,为什么不肯见我?难道是这次败了?” “再等几年,再等几年,等中原的老皇帝死了,他几个儿子争夺,就是我们的机会。” “我一定会完成誓愿称王,并且高举帝女,娶你为后。” “你快去传话,传话!” 雨雪里,传出了声嘶力竭的话,侍女只是听着,并不说话,等他喊累了,才一躬身退了回去。 非常简陋的石道,点着火把,通向一处祭坛,而在祭坛上,躺的是一个少女,她双手合拢在胸前,对外面的嚎叫听而不闻。 “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