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温吞,行事平庸,并不想被卷入二王之争,同样也不敢得罪二王中任何一个,可这明显是不可能。
平时有方真代替,这时就不得不自己亲自上了,因此硬着头皮快步出迎,见面就连忙行礼:“没想到王爷夤夜来到臣府,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夤夜来到臣府是不好,苏子籍一把扶起跪着的淮丰侯,笑说:“我与方真是认识很久了,本来应该再来探望,不想蒙着圣恩,就封代王,不得已开府宴客,却是来晚了。”
“刚才宴停,我就想过来看看。”
“我这孽子,竟劳烦代王您两次探望,这实在是……”淮丰侯忙说着。
苏子籍微微抬手:“侯爷不必如此,本王与方贤兄是老相识,前来探望乃是私人交情,不敢烦扰侯爷。”
接着又拒绝淮丰侯要陪同过去的提议:“不必兴师动众,本王自己过去就是。”
管家在一旁想到了什么,忙接话:“王爷,小的给您引路。”
淮丰侯听到这话,猛地想起长子似乎搬了院子,没人引路,让代王走错地方,那可不好。
他吩咐管家伺候好王爷,目送着代王及代王带着几个人在管家引路下离去,淮丰侯站在原地,忽然有点后悔之前放任大儿搬院的做法了。
代王对长子这般看重,若将来登上位置的是代王,岂不是……
“小侯爷住在这里?”踅过一道走廊,向北走三十步,向东小门里是个独院,看着面前的院子,苏子籍心里就是暗暗一沉,看似随意问着管家。
虽对一般人来说,这处院子很不错,修缮得很仔细,小巧实用,但位置不对,大树有合抱之粗,显得格外幽暗深邃,这是隐居的人住,不是继承人住的地方。
管家立刻会意,忙回话:“是,这里环境清幽,没那么多闲杂人等,适合养伤,老爷跟夫人心疼大公子,就将这院收拾出来让大公子暂住。”
这话乍一听,还挺合情合理的,不是苏子籍之前被下属“科普”一番大郑袭爵的潜规则,怕都要信了。
现在嘛,呵呵了一声,没说什么,直接进去。
跟着过来的洛姜,一直都当做透明人,此刻往门口一站,与府兵守在外面。
管家见状,是跟进去也不是,不跟进去也不是,只能摸了摸鼻守在了外面。
院内一股淡淡的药味,哪怕今日有风,药味也久久不散。
进来的苏子籍并没看到太多仆人,只快进了正屋门时,有一个穿仆人服的青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