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云落起身,君无尘就醒了,只是不动声色想看她干什么。
突然,他感到身上一凉,眉头紧皱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那是什么他不知道,身上感觉很不舒服,现在恨不得把她绑起来扔到外面,但他死死忍着不起身。
云落看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笑了一声,爬到床里面这才睡起来。
君无尘见她呼吸均匀,到角落里拉下裤头,额头青筋暴起,手握成拳,低声骂道:“该死的女人”—原来那是一条金鱼。
在这个时代,洞房时房里都会放一盆水,盆内两条鱼,顾名思义那就是—鱼水之欢。
次日,君无尘早早的已经在府外等着,云落睡眼朦胧的将自己手搭上君无尘的手上,与他一起上了马车。
王府外的不远处,一身影鬼鬼祟祟的躲在拐角处,眼睛一直盯着云落和君无尘两人的一举一动。
上马车前,云落的视线扫了一眼那个拐角处,眼底划过一抹了然。而离她最近的君无尘自然看到了她的眼神。
君无尘眼底划过一抹神色,转瞬即逝,连云落都没有发现。
马车的帘子落下,遮挡住了拐角处那个人的视线,云落直接将手从君无尘手里抽了回来,又坐在马车的最里面。
面无表情的看着君无尘,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君无尘坐远一点,不要离她太近。
君无尘自然知道云落的意思,又想起昨晚的事,脸色一僵。
然后很自觉的没有坐得和云落很近。
王府离皇宫并不远,只是这一路上,云落都只是坐在那闭目养神,没有理会君无尘,仿佛当他是空气一般。
君无尘也未曾开口,于是两人就一直沉默着直到,到了皇宫门口。
君无尘率先下了马车,然后向云落伸出了手,唇角微扬,宠溺的看着云落,就像一个对妻子十分呵护的丈夫一样。
云落撩开帘子,脸上扬起了笑容,与刚刚掀开帘子前的面无表情反差很大。亦如来时一样,她将手轻轻放在君无尘的手里。
君无尘的大掌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手上传来的温度让云落眉头不着痕迹的轻蹙了一下。
君无尘嘴角的笑意却越发深了。
“臣弟见过皇兄,见过皇嫂。”
“弟媳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皇后的未央宫,黄梨木椅上有套着苏绣的坐垫,椅背雕出了翻腾的浪涛.明黄的帘幔遮住了床,投下深色的阴影.屋内很安静,只有皇帝翻动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