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他缓缓地拉下黑巾,少年约莫十六七岁,长着一张娃娃脸,眼睛的上方还有个黑痣尤为显眼,他心中其实有些忐忑的,怕她杀了自己,为了活命,他生吃过山里的野味,甚至吃过树根树皮,但他却自然而然的接受,自从在猎场看见云落后,他不甘,他不忿,没有力量,他等于被人屠宰的牛羊,所以有了眼前的一幕。
少年大声道:“我要拥有强大的力量,而你…可以给我,因为你对别人够狠”
云落听完心中苦笑,她的心狠起来够狠,但就是有一个她自己也十分明白的弱点,狠只是表象,多情才是本质。
翌日清早,透过纸窗的一角射入室内,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用手挡着那丝光亮,睁开迷朦的双眼,脑海顿了两秒,喉咙沙哑的道:“你怎么还在这”说完不雅的打个哈欠,准备下床梳洗。
原来这人正是昨天的少年,他手上端着洗脸盆手臂上还搭着小毛巾。
“我不走,除非你收我为徒”他就想赖着总有一天云落会答应他。
云落有些无奈的走过去,刚刚醒来的双眼仍带着几分迷蒙,却掩不住原本的清澈明亮,昨天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奈何没有听进去,走近把他手臂上的小毛巾接过沾了水梳洗起来,她身上飘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少年吸吸鼻子真好闻。这种冰凉的香是云落无意间发现的薄荷,把薄荷晒干用锦袋装起来放在身上。
过了半柱香,云落已经喝好小半碗米粥,随手解下白色手帕擦了下嘴角的残渍,这才转头望着少年,现在才注意到他头发被不知汗水还是晨露浸得透湿,他站在门边眼睛远远的望着天空有些说不出的空灵。
“你昨晚在哪过的夜”
听闻,少年回过神,脸上一片通红,可以说吗,她会不会瞧不起自己。
“我没地方可去···住在马驹里”他觉得脸火辣辣地,像抹了辣椒面似的。
少年红红的脸相衬上一堆乱蓬蓬的头发,显出有一股傻劲儿。
“你可以跟着我,但不可以收你为徒,你可答应”
“可以包吃包住吗”他拙嘴笨舌,又没心计,认识他的都知道是半个脑壳儿。
云落面有忍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笑意,这人也太有趣了吧。
再次看见翠儿已是四天后,她抱膝坐在一块黑黝黝的石上,身着淡粉色衣,发丝竖起。插着碧簪,娇小玲珑,浅浅的笑容一直绽放在脸上,脸上的肌肤有了明显的效果,可惜的是之前的太过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