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看起来颇有些狼狈。
三人落在孟婆跟前,孟婆抬起浑浊的双眼,静静看了看草草,还未等她说明来意,已经低头跪下:“老生参见越桃上神。”
草草忙将她虚扶起:“孟婆不必拘礼,我取些忘川水就走。”
孟婆躲过草草的双手,垂首道:“上神请卸下结界,随我来。”
草草朝着乌鸦睇了个眼色,乌鸦略有些迟疑,皱着眉将结界撤离。草草顿觉身体沉重,脚边好似拴上了两块大石,其他也没有什么不适。
孟婆点了点头,掉头走向奈何桥,随手拎起一只装孟婆汤的空陶壶踱到忘川岸边,汲了满满一罐递给了草草。
“上神将水带回吧,务必记着不可离手,也不要给身旁这位神君碰着了。”
草草想到东岳大帝所说还是有些紧张,一时有些呆住。
响婆婆笑着凑到她面前:“娘娘取了忘川水便走吧,免得误了归魂的时辰。”
“嗯。”草草浅应一声,双手伸出捧起陶壶。
她先前听闻东岳大帝说这水壶摸来如同手捧热铁,她便觉得他是在夸张吓人。现在想来他果然是在骗人,这忘川之水捧在手上的感觉哪像是在捧着热铁,简直是钻骨摄心的腐蚀之痛后又被大火反复炙烤。
乌鸦见她脸色不佳,头冒虚汗,赶紧关切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孟婆道:“这位神君赶紧带上神回去,免得上神多受皮肉之苦。”
乌鸦看见草草抖着的双手,一跺脚招云携她而去。
草草手心的疼痛越见加剧,她想催促乌鸦赶紧些,但看他一副心快跳出来的模样,怕催促了反而要慌不择路,浪费时间。她咬着牙关承着一波又一波的剧痛,生生挨了半路,而后突然疼痛减缓,那种灼烧之感渐渐缓和,让她稍微有些气力。
“乌鸦神君,我们直接去历儿山乱葬岗。”
“是,娘娘。”
两人在幽冥司耽搁了一阵,人间已过了七日。
草草落到乱葬岗前,正巧见两只硕大的魔狼毫无忌讳得在乱葬岗中撕咬魂魄,惨叫声回荡在山坳之中,其他的鬼魂皆自保得蜷在长明灯旁。
乌鸦面色冷肃:“原来这阵法并非防御之术,而是为魔狼提供了足够的食物而已。”
草草面色苍白:“乌鸦神君,这两只魔狼能对付吗?”
“那是自然,娘娘稍候。”
乌鸦话落,将草草安置在不远之处,周身杀伐之气。草草眼已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