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弄影,弄影喂了两勺,草草却是牙关紧闭。
小白鹭轻声提醒着:“弄影姐姐,你这样喂,紫金芍药就白白浪费了。”
弄影急道:“娘娘不吃,怎么办是好?”
“我来喂吧。”
弄影心一提,随后彻彻底底放了下来。小心放下药,提裙跪了下来。
“君上。”
屋内仙婢跪了一地。
白帝一脸平静,走到床边从容坐下,端起药试了试温度。只是举勺之时还是漏了两滴,棕黑色的药汁渗入他白衣之上,白帝恍若未见。
弄影心内发酸,方才君上进来,都忘了自称“本君”。
跪了一圈又一圈的人被白帝忘在脑后,一个个埋头噤声,不敢擅自站起身。
这一勺依旧顺着草草的嘴漏了下来。白帝愣了一愣,腾出手在左袖中探了探,随即又换了手在右袖中探了探。
“白鹭,取手巾。”
小白鹭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白帝是在叫一直侍奉在衔珩殿的白鹭童子,便是他的哥哥,可他并不在。
弄影最先反应过来,起身拿来方才给草草擦汗的手巾。
白帝为她轻擦了擦嘴,眉头越皱越紧,眸中流光闪过,他复又端起药,声音磁哑:“夫人,我回来了,你乖些吃药。”
草草眼睫抖了抖,白帝又盛了小半勺药,灌进草草口中。草草含了含,咽了下去。
白帝垂眼又盛了一勺,草草顺利喝下。
“是不是很苦?”
草草好似嫌弃地皱眉,并不回答。
白帝微微牵起笑,一勺一勺喂了下去。
“苦就对了,下次再乱跑就打屁股。”
众人哑然。
君上啊,你稍微瞥一眼我们,我们还在啊。我们也不想听你说这些话,知道太多不好啊。
药已吃下,白帝亲自将草草扶躺下,掖好锦被,静静看着她半晌,才注意到跪在脚边的小白鹭。
“哦,你们还在。”白帝淡道:“全下去吧。”
众人静悄悄鱼贯而出。
两个时辰过去,弄影敲门进来换茶水,看见白帝还保持着原先坐在床头的姿势,她小心走到白帝身侧。
“君上,乌鸦神君还跪在殿外。”
白帝道:“让他继续跪着。”
弄影不敢求情,只得行礼退下:“是,君上。”
草草手指动了动,模糊听到这两句话,眼睛还闭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