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了起来。
房间四人,僵持不下,数白帝最为闲适。绘香还想用他商量一下,却见他唇角一勾,吐出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来:“土地,为何一直站在门外偷听?”
这话说得在坐三个女仙皆是一惊,齐刷刷看向门外。
门外那人大概也是吓得不轻,许久才硬着头皮开门进来,原是这家客栈的店主老婆婆。
她一瘸一拐走过来,虽然低着头,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内心的不安。屋门到案几一段短短的路程,她走了许久,终是哆哆嗦嗦跪在了白帝面前。
绘香同牧念面面相觑,皆是不可置信。
草草颇为防备:“你既是此地土地仙,为何不光明正大示人,偷听是为何事?”
土地仙畏畏缩缩,抬起眼看了看草草:“尊上、娘娘在上,请恕小神眼拙。”她声音柔美动人,与枯槁的相貌形成强烈的反差。
白帝道:“九天神明寻你多时,原来你竟躲在如此气息浑浊之地。”
绘香瞬间明了,两眼放光:“你是朝云之国的土地仙?”
土地点头:“的确。四位恕罪,小神只是恰好给你们送些薄饼,听到几位提到陆吾上神的名讳,就悄悄偷听了一会儿。”
牧念一脸严肃:“陆吾上神如何?”
“小神……几日前见过陆吾上神。”
白帝:“你见过陆吾上神?他那诸事条条框框的性子,竟没有将你带回上界?”
绘香道:“就是!朝云之国乃是被你出卖而惨遭灭顶之祸,你躲在此处苟且偷生,可对那一国数万百姓有一丝愧疚之意?”
牧念打断绘香:“先别急着给她定罪,让她慢慢说。”
土地将头埋下,也不知此刻流出的泪是悔恨或是惧怕。
草草今日才知,原来朝云之国的覆灭乃是一方土地未尽职责,胸腔一团愤火难平,强按住脾气,道:“今日白帝在此,自会给你一个公断,你说。”
土地点头,情绪压抑:“朝云之国毁在小神手中,小神自知罪孽深重,万死不得弥补。只是,那日蚩尤妖君以我夫君性命为要挟,小神……实在无从选择。”
草草问道:“你夫君?方才那位老先生?”
“是,他是夸父族的遗民。”
绘香道:“呵,夸父族人,竟然还有落网之鱼。他们看起来愚忠于蚩尤魔君,其实不过是互相利用的乌合之众,关键时刻也是出卖罢了。”
牧念理解绘香气在头上,并不反驳,对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