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霍书记很照顾咱们家,爸的生意也比过去好多了。”苏子杰道。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苏凡问。
“咱们家的花圃这么大规模,是爸好不容易才撑下来的,要是现在就这样放弃了,也很可惜。”苏子杰道。
“你不是不喜欢打理花的事情吗?何况,你怎么懂花怎么种呢?”苏凡道。
“啊哎呀,好歹是在咱们家里长大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苏子杰道,“爸生病后,我和二叔商量过了,花圃交给二叔打理,后面的活我来做。”
“你有什么想法?我帮你!”苏凡道。
苏子杰笑了下,道:“你就算不开这个口,我也要找你帮忙的。姐,念卿的爸爸,是霍书记吗?”
苏凡点头。
“你,打算怎么办?难道要一辈子和他偷偷摸摸的?你亲妈也不会答应的吧?”苏子杰问。
“我们打算结婚,就在下个月了,差不多。”苏凡微笑道。
“真的吗?”苏子杰惊喜道,“姐,真好,真好!”
苏凡点点头,望着弟弟。
“子杰,你,长大了!”苏凡道。
苏子杰叹了口气,不说话。
苏凡转过头,望向那高高挂着的父亲的遗像。
“爸生病了,你为什么不给冯继海打电话?”苏凡道。
“自己家的事,老麻烦人家干什么?这些年,人家也为了我们家的事情劳烦了许多。”苏子杰道,“何况,爸这病,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救了。”
在父亲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不在身边。如果,如果一老早就和家里联系就好了,起码,起码可以在父亲身前尽孝,起码可以看父亲最后一眼,何至于像现在这样连孝服都没办法穿?
苏凡低下头,泪水不断地流出来。
都说父母在不远行,即便现在交通再怎么发达,也不可能在瞬间到达父母身边。都说子欲养而亲不在,儿时并不理解父母心,等到自己成人有了家庭做了父母,封官进爵锦衣玉食了,父母却没有机会享受到半分。或许,世间的许多情感便如这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感情一般,有怨有爱,却总是在懂得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失去这份情感,此生已然不会再拥有。人呢,总是要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缅怀,可是,缅怀又有什么用呢?失去的,不会再回来。留下来的,只有悔恨!
苏凡接过弟弟递来的纸钱,一张张拆开来烧着。
到了夜里,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