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两分钟，厉焱爵门都没敲又走了进来，苏锦然正拿着一贴新的姨妈巾艰难地往小裤裤上贴，脑门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接过东西，三下五去二地帮忙弄好，又冷着脸帮她穿好衣服重新抱起来，整个过程不到半分钟。
这次苏锦然没再觉得尴尬，她只是关注点很偏地好奇——堂堂上将大人贴姨妈巾的技术如此纯熟，到底是拿谁练的手？
啊，好吧，她不该问这么蠢的问题。
应该说，上将大人帮国民女神莫辰溪换姨妈巾，这画面……
啧啧。
苏锦然被放到床上，满心都在想象那副辣眼睛的画面，压根没注意厉焱爵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如何帮女生换姨妈巾”……
窗外夜深，厉焱爵把人放下就躺到了另一边睡着了，至少，在苏锦然看来，他是睡着了的。
将近三个小时的深睡眠，苏锦然这会精神格外好，她看着男人安睡的脸，心思一点点沉下来。
房间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交错的呼吸声，而她的脑海却不断响起清晰的枪响。
这个男人二话不说就开枪打人，还真是不好惹啊！
只不过……万花朵，她死了吗？
万花朵没有死，不过跟死了差别也不大。
张副官把人送回万家，万宗涛片刻不停又把人送到医院，找了江城最顶尖的医生给她抢救，开颅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主刀医生走出来带着满脸遗憾。“万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万小姐中弹的位置太蹊跷，就算取出子弹，也只是堪堪吊着一条命，也就是我们常规认识中的植物人，维持这种状态需要支付高额的医疗费和护理费，或者您可以选择放弃
。”
毕竟，不放弃的话，有可能人财两空，医生的建议也是善意的提醒。
万宗涛赤红的眼睛满是泪水，“不，不能放弃，我的女儿必须得活着！”
听他这么说，医生也不再劝，点点头又回手术室安排助手把人送到特别疗养室。
万宗涛靠着墙壁颓废地蹲下来，双手死死地抓着头发，走近他才能听到喉咙里压抑的哭声。
张副官在他面前站了一会，等他情绪稍稍稳定后才告诉他，“万先生，首长是念在厉万两家几十年的交情才留她一命，否则，以首长夫人的遭遇，万小姐死两次都不足惜。”
眼泪顺着中年男人的鼻梁不停掉到地板，“我知道，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