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更要发脾气了。”
张副官，“……”
不是用来安抚首长情绪的吗？怎么感觉自己拿的是一颗定时炸弹？
为了避免出师未捷身先死，张副官看了眼还冒着热气的茶，颇为紧张地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
厉焱爵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传出来，张副官还没推门就打了个冷战。
走进去，首长站在窗边，指间夹着一颗燃着的烟，窗口大敞，可是仍散不尽带着愁绪的烟气。
“首长，这是宋伯为您泡的茶。”
张泽岩看到首长指间星点的火光时，就已经后悔了。
上次亲眼看到首长抽烟，还是在边境战场上，首长抽了一颗烟，第二天就把敌人杀了个片甲不留。
所以他决定放下茶杯就开溜。
没想到，他刚转身准备要走，却听厉焱爵低声问道，“张泽岩，这件事是我错了吗？”
张副官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首长是问他关于夫人手术的事情。
其实局外人都看得出，他们就算争执也是想为彼此好。
打个普通的比方就是，首长和夫人一起吃饭，两个人都抢着要买单，本来都是好心，可买单这种事，抢着抢着就容易吵起来，除非有一个人做出让步。
“首长，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会选择同意夫人做手术。”
张副官回答的很委婉，因为那件事本来也没有谁对谁错。
不过，他的回答还是引起了厉焱爵的注意，抬眼看着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也不知道首长这眼神是喜是怒，好吧，喜是不可能了，怒的话——他咽了下口水，硬着头皮说道，“对您和夫人而言，肯定都是对方最重要。夫人是孤儿，您只需要在乎她自己就可以，可您身后还有整个厉
家，夫人应该是真的爱您才会顾虑到老爷子和太太的情绪。
换个角度想，或许夫人自己是真的想要一个宝宝，她是孤儿，可能对血缘亲情更加向往吧。
属下认为，您不允许夫人做手术，只是可以让您自己心安，可对夫人而言，未必是一件好事，就算夫人最终妥协，换来的，可能是她一生的遗憾。首长，这也不是您希望看到的吧？”
会是她一生的遗憾吗？
厉焱爵若有所思地看着水杯里宛若浮萍的茶叶，沉默了很久……
卧室里。
厉焱爵走后，苏锦然倔强地擦着眼泪，哪怕泪珠连成串往下掉，她就像在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