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焱爵这是绝对彻底地否定了她的计划。
苏锦然背靠男人热烘烘的胸膛，情绪谈不上轻松，却也没那么低落。
闷闷地问道，“长官大人，你是什么时候就知道我打算离开的？”
听她这么说，厉焱爵心底默默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她不死心地跟他装傻。
所幸，她决定把话摊开来说，这就好办了。
厉焱爵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淡淡地回答她，“从看到你发给科林的那封邮件开始。”
苏锦然，“……”
合着她早就暴露了啊！
他居然陪她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
苏锦然心里好气，可她能怎么办？她也好绝望！
厉焱爵见她垂眸盯着洗手台上那一湾水渍没了动静，不由得亲了亲她的耳尖，低声说道，“所以呢，你没有其他想跟我说的？比如为什么要去温恒奇那里做卧底？他在用什么威胁你，强迫你出国？”
一连串的问题跑过来，苏锦然猛地抬起头，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男人，满脸不可思议。
“你……你怎么知道是他威胁我出国的？”
那封信里，她好像没提到这件事吧？“锦锦啊锦锦……”厉焱爵靠在她肩膀上叹了口气，“你不是被强迫的，难道还是主动要出国的？要是主动的，你为什么还要跟科林申请去做卧底呢？温恒奇是用小月的生命安全来威胁你了吧？除此之外呢？
还有什么？”
苏锦然，“……”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真的怀上孕之后脑子就不好了。
这次不用问厉焱爵，连她自己都知道纰漏出在哪里。
肯定是昨天提醒张副官加派人手保护小月，让厉焱爵听出不对劲了。
好吧，跟聪明人说话，完全别想遮遮掩掩的，人家知道的，早就超出她的想象了。
“唉……”苏锦然转过身，额头抵在男人胸前，郁闷地说道，“长官大人，我觉得我自作聪明办错事了。”
这件事办得确实不对，厉焱爵还不至于没底线的连这种事都夸她。
不然，被夸了的小女人，这次还只是算计他未遂，下次呢？
所以，厉焱爵十分中肯地点了点头，宽慰道，“没关系，还有改正的机会。”
机会就在眼前，苏锦然选择坦白从宽。
仔细回想一下，事情还要从莉莉丝透露她跟龙枭的关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