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联在一起,究竟有多少只他没有去数过。
这一串风铃挂在他书房已经九年了,而后天,他就要和顾玲结婚了,从此以后,顾玲就要住进这里,如果看到这串风铃——
他一脚把这串风铃踢到垃圾桶边,烦躁的掏出一支烟来点上,抽了一半,回头再看,那串风铃还安静的躺在垃圾桶边,好似哭泣一般。
他愈加的烦躁,顾暖就像是钢铁做的,他很少见她哭。
倒是顾玲,是水做的,稍微有点情绪波动,眼泪就抑制不住的滑落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把抽了的半截烟头丢地上一脚踩灭,然后走到纸篓边,捡起那串风铃,用手小心翼翼的拂去上面的灰尘,又走到窗户边,把风铃给挂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千纸鹤下的两个小铜铃随着晚风飘荡,发出悦耳的声响,他看着风铃,嘴角不知不觉的扬起一抹微笑。
就让这风铃一直挂这里吧,就当,是顾暖留给他的最后一点纪念!
......
上楼后,闻人臻让顾暖先去洗澡,而他则去书房忙点事情。
后天上午要陪顾暖去参加江浩轩和顾暖的婚礼,傍晚的飞机飞上海,五一看了顾暖的奶奶后又要飞北京回家。
时间有些紧凑,原本计划是后天上午的飞机飞上海,晚上带她去外滩看夜景,现在看来外滩看夜景的行程要取消了。
他通知李明轩让帮忙改了飞上海的航班,又忙了点别的事情,大约半个钟后,他才去的卧室。
推开卧室门,就看到身穿烟色睡裙的顾暖站在梳妆台的镜子前,对着镜子里左看右看的,一个光头扭来扭去的。
“怎么了?是不是发觉这个新发型特别适合你?”
他笑着走过去,站在她身边,看着镜子里嘟着嘴的她,跟个对自己各种不满的小孩子样。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我像个庙里走出来的小尼姑啊。”
顾暖苦着一张脸说。
“是吗?”
闻人臻笑了,看着镜子里的她,认真的审视一下:
“胡说,小尼姑哪有你这么漂亮?你这分明就是师太啊?”
“闻人臻!”
顾暖生气的喊,睁大眼睛瞪着他:
“既然我是师太,你一个凡夫俗子好意思跟师太睡一张床?”
“.......”
闻人臻当即哑语,想了想说:
“说的也是,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