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的老树,枝条擦碰的嗞嘎声给这样的夜晚多添加了一丝诡异的凉意。
灰狼群开始向着北风祭坛的方向撤退,雷泽则是再次坐在篝火前。
“玻瑞亚斯大人说得对,我是,人类。”
“这是,狼的事情。”
坐在火堆前的雷泽将脑袋埋进竖起的膝盖中,银白色的长发在忽明忽暗的火焰中显得不是那么真切。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法玛斯挪到了雷泽身边,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法玛斯望着头顶密密麻麻的树叶中漏下的明月与星斗。
“卢皮卡的意义,你真的明白了吗?雷泽。”
法玛斯好笑的看着纠结的雷泽,手掌从他的脑袋一路顺到了腰间。
雷泽纠结的问题,法玛斯也面对过,但很快,他就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保护,我的家人。”
没有抬头,雷泽瓮声瓮气的说。
“没错,如果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不管以什么样的身份,都无所谓,不是吗?”
听到法玛斯的话,雷泽下意识的抬起头,看见的却是在火光照耀下,法玛斯闪着红光的眸子,瞳孔中的温柔和抚摸自己脑袋的手,让雷泽感觉到一种奇怪的亲切。
“奇怪,真奇怪,心跳好快,脸上好热,是我生病了吗?”
盯着法玛斯的笑容,雷泽悄悄捂着胸口,过去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这是为什么呢?
毫无征兆地,他一头扎进了法玛斯的怀里,顺势从腰间抱着他。
“雷泽?你还好吗……”
看着扑到自己怀里的小狼崽,法玛斯也应和的抱住他,不过还是低下脑袋,关切的询问,他以为是雷泽刚刚受了伤,强忍着,现在才爆发出来。
“嗯?我很好,有点冷。”
原来只是冷……么?
没有往其他方面想,法玛斯自然是把雷泽抱紧了些,以缓解他的寒冷。
“你觉得冷吗?我把火生大点。”
“不,我只要,法玛斯。”
雷泽说着,往红衣少年怀里挪了挪脑袋,像一只撒娇的小狼,蹭着法玛斯结实的胸脯,闻着他身上薄荷和火焰的香气。
“哦?”
法玛斯像是感觉出了什么,坏笑着揉着雷泽的脑袋。
雷泽的心呯呯直跳,这情况让他有些恍惚,小脸几乎变得和瞳孔一个颜色。
“法玛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