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村是紧邻着太白山的一个小村庄,有几百户人家,村庄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大山,左右前面是一些空地和小山头,自从上面下了限猎令后,以打猎为生的村民,就开始将这些土地开垦出来,种些粮食蔬菜,而现在正是九月份,农忙的季节,每家都在抢着收地里的庄稼,以便赶着播种。
“六叔,我来看看弟妹这有什么要帮忙的……”侯秀急忙心虚地扯了个借口。村长虽说与她公公是兄弟,但是一向严肃正派,最看不上品行不端之人,若是知道她劝着弟妹嫁给侯三,肯定落不了好。
村长苏维堂显然不信,看向苏青,“青丫头,你说。”
苏青看向村长后面跟着的二伯母王巧英,一脸担忧着急的神色,就明白为什么村长会这会儿过来,当下便做出一副懵懂的神情。
“大娘领了一帮子人过来说,隔壁村的侯三愿意拿钱给我弟弟治病,但条件是要我妈嫁给他,六爷,他真能将我弟弟的病治好吗?”
苏青这话,没有虚假,只是颠倒了一下次序,意思就完全走味了。
村长一听,狠狠瞪了一眼侯秀。“亏你还是他们的亲伯母,不帮着不说,还往死里坑。”
苏青的爸爸苏爱国排行老三,有一个亲大哥苏宏贵,一个在京市的妹妹苏梅,其余的都是堂兄弟。
“六叔,我也是一片好心,人家拿出两万块钱给孩子看病,两万块……”
苏维堂已经气得胡子乱颤,侯秀还在那说两万块钱的事。
“还不赶快回家干活,别再在这丢人现眼了。”苏青的大伯苏宏贵突然走进院门,刚好听见这句话,脸色阴沉下来,便对侯秀呵斥道。
侯秀被丈夫当众训斥,顿感颜面尽失,指着苏宏贵的鼻子骂,“你能耐了,敢对老娘大呼小叫,你不要后悔……。”噼里啪啦骂了一通,意思大多是跟了苏宏贵后,受累日子过得清苦不说,还帮着外人,反过来骂她,说完,扭着肥胖的身子,哭着冲出了院门。
侯秀一走,几个本村的女人,包括那侯庄来的,在村长不悦的目光下,也一脸讪讪地走了。
苏宏贵此时老脸青一阵红一阵,也抬腿走人。
“一个大男人,连自己老婆都搞不定,窝囊!”苏维堂望着苏宏贵离去的方向,在墙上磕了磕烟枪,恨其不争地骂道。
一场实则逼嫁的闹剧看似结束了,院子里的人也都散去。
只是苏维堂临走前,担忧地提醒他们:“这侯三,以后还是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