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秀愤然离开后,围观的村民,也一哄而散。
大伯苏宏贵欲言又止,“苏青,苏夏,那……那个,晚上你们惊醒些,那个婆娘……哎!反正你们多注意些……”
“嗤,怕个鸟啊,最多不就是找她那奸夫来嘛?钢叉铁锁,等着他呢,我倒要看看,她能嚣张到什么程度?”谢家表妹愤慨。
提到奸夫,苏宏贵的脸面,顿时挂不住,头低的抬不起来。
老婆在外找野汉子,这本身就是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恨得是,他人窝囊,无力抗争,无力甩掉这肮脏,犯恶心的龌龊事。
尤其还在苏青家人面前,更觉抬不起头来,羞愧的无以复加。
“你还别不信,她还真能做的出来,上次我气不过,找他理论,他带着几个兄弟,硬是将我打进了医院。”苏冬阴沉着说。
“你过去欺负人的胆子去哪儿了?打不过,你不会报警嘛?”苏夏斜眼看他。
口气看起来像是嘲讽,可实际上,却包含着关心。
若按苏冬没进监狱前的脾性,肯定是早扛上了,可现在的他,变了太多,再加上出狱后,又碰上这么一个奇葩的母亲,人情冷暖,饱尝不少苦涩与艰难,也明白当初,自己家以及他自己对苏青家所做的有多过分。
抬头看了苏夏一眼,发现当年被自己欺负,半死不活的豆芽菜,现在已经长成了挺拔俊秀的男人,散发着墨香的气息,和城里大家出身的优雅气质,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
再看看自己沧桑落魄,三十岁,却像人家四十岁的样子,顿时,唏嘘不已,果然是世事变化无常。
他微低头,“报警有什么用?他里面有人,报警后,医药费照样一分钱不赔,人家还警告,不要再与他们起冲突。”
苏冬无奈,狠狠地研磨着脚下的一块小石子,命运就是这么无情。
“简直无法无天了,这样的娘,还不如没有。”
苏冬并没有反驳苏夏的话,他心里又不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即便是家境好,可有这么个名声昭著的娘,附近也不会有姑娘嫁给他的。
章书玉叹气,“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其实,她心里怎么没怨过这一家人,在失去丈夫,家徒四壁,无以为继时,这一家冷眼旁观不帮也就算了,却还想着趁机打劫。
搁谁身上,都无法释怀,可冤有头债有主,苏宏贵这人,心眼不坏,只是脾性懦弱罢了。
成了家,有了家庭的责任,就想着把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