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响扭头,登时不再聒噪,骇道:“阿姐怎么了?”忙回头迎来。
薛璎又不真是弱柳扶风的姑娘,已然自如上阶:“脚麻了而已,好了,进去进去,依你。”
她伸手示意他入里,冯晔因此眼尖地瞅见她食指尖儿破了一块皮。
大约是方才扶车借力时,被粗糙的车壁刮蹭开的,隐隐露点血色而已。
他却“哎”一声,慌忙扭头朝里吼出一大嗓子:“来人,传太医!皇姐流血了!”
薛璎一噎,还未来得及制止,就听里头响起个更大的嗓门:“什么什么?哪流血了?要不要紧?我看看,我看看!”
是魏尝闻声疾奔出来了。
薛璎扶一扶额,刚欲开口解释,又听见个奶声奶气的:“薛姐姐怎么了,我也看看,我也看看!”
是魏迟也跟着跑出来了。
“……”这些个大大小小的,想干什么?
冯晔一见魏尝,微一错愕,指着他道:“你不是昨夜……”说话间注意到他一身气派锦袍,穿得都不比他差,似觉不对劲,恍然大悟道,“你不是羽林卫?你是我阿姐什么人?”
这问题,魏尝可答不上。他算她什么人?暗囚在府的宝贝?
见他沉默,冯晔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看向薛璎:“好哇阿姐,你如此心急离我而去,便是为了府上这个小……老白脸?”
薛璎、魏迟:“……”
魏尝咬咬牙,攥着拳头隐忍道:“长公主,我可以对你弟弟生气吗?”
当然不可以。她弟弟是皇帝。但冯晔方才的话,确实也过分了。
她闭目冷静一下,伸出“娇贵”的食指,将那小半指甲盖大小的伤口朝向他们,缓缓移过,展示清楚了,而后道:“两位,我受伤了,能不能进去再说?”
魏迟到底要比大人实诚,见状揉揉眼,说:“姐姐哪伤了?”
魏尝“啧”了一声,低头看他:“你这孩子,那么大一块皮破了,看不见吗?”
“就是!”冯晔觉得魏尝这话倒不错,义正辞严跟上一句,“那么大一块皮破了,看不见吗?”
薛璎捏捏眉心。
她弟弟大惊小怪也就算了,毕竟确实自幼精贵,极少磕碰。但魏尝这样被狼咬上一口都一声不吭的人,到底在浮夸个什么劲?
她伸手拍拍被吼了俩嗓的魏迟,以示宽慰,边往里去边问:“这几天在这儿住得好吗?”
据林有刀回报,自她上回离开后,魏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