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惊的是此事与小高先生毫无关系,他居然会拉下面子给一个“区区同进士出身的县令”亲自修书一封说道此事,这自然是给自己卖了个面子,可是自己不过宫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哪里值得这位当朝第一宠臣的亲侄儿这般看重?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古怪?
喜的是,有这位小高先生一句话,那位来高府连座师一面都见不着的梁县尊还不得好好把县学社学拾掇拾掇?就算县府再穷,哪怕府库里头干净得连老鼠都懒得光顾,可只要县尊老爷稍稍上心,区区一点办学经费怎么也是能够保障的啊!
想他陈矩秉性摆在这里,在宫里地位也不高,本就没有多少收入,每年还要给家里捎些银钱供养老父、兄弟,手头着实有些紧紧巴巴,若是兄弟读书这一块能省下一笔,那可就轻松多了。
想到这里,陈矩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朝高务实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口中道:“奴婢替我那不成器的兄弟及阖县学子谢过小高先生恩义。”
高务实连忙起身将他扶住,口中道:“诶,陈公何须如此,举手之劳而已……再说,小子这也是帮梁师兄拾遗补缺,毕竟这般情况乃是出在他的治下,他若能使县内学风清肃奋扬,可不也是他的政绩?”
陈矩不听,硬生生将这一礼行完,高务实又劝了几句,双方这才再次分宾主坐好,又聊了一会儿,陈矩见天色不早,想着自己还要回宫复命,不敢久留,这才告辞离去。高务实见施恩笼络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久留,但还是亲自送了一送,又是令陈矩一阵感动。
在陈矩看来,以高务实这般出身,还能如此折节下交,当真是仁厚天生,只可惜自己不过是个内廷小宦,平日里也就是干点端茶跑腿的活计,真不知什么时候能报这一恩?只好在心中记下,留待来日了。
陈矩心中感恩且不赘言,却说高务实这边送走陈矩之后,按例先去给伯母请安,自己再去了书房读书。高拱虽然犹豫了许久也没给高务实想好要请哪位大儒做西席,但课业还是亲自给高务实布置过一些的。
当然,高务实的课业其实相当简单,眼下无非就是背书,因为明代不考试帖诗[注:记得曾在某著名小说中看见明代主角考试帖诗,这个实际上应该不可能,明及清朝前期都是不考试帖诗的,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到乾隆时期才重新将试帖诗列入考核。],一切考试全在《四书》和《五经》之中出题,因此四书五经必须背得滚瓜烂熟。至于具体的解读都是待背熟了再去细讲,这也是高拱对于请西席如此慎重但却并不着急的原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