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自己生闷气去了。
当下陈思育便环视众人一眼,道“那孙修撰且歇一歇,黄修撰等人已升了日讲官,也是无暇,故而史馆内总司会典修纂之事,本院就交给高修撰了。这位高修撰大家应该都有所了解,虽是初履,但却是经史娴熟,乃是我大明两百年来第一个真正的六状元高修撰,就由你来总司会典修纂之事,书成之后,本院会替你向皇上和内阁叙功。”
听陈思育这么说,众翰林起先都是讶然,接着又是释然,看了看高务实,目光各不相同。
高务实却是有些皱眉,为何重修大明会典如此重要之事,陈思育不交给翰林院里资深翰林,反而非要交给自己这个新丁来办,这其中有什么蹊跷究竟是老师在给自己创造叙功的机会,还是这位陈掌院想要捧杀自己
高务实刚一张嘴,准备再次婉言谢绝,那边孙继皋却哼了一声,质疑道“这会典之事,我等修了四年,也才刚刚有些眉目,高修撰方入翰苑,就能领衔纂修了”
面对孙继皋的质疑,高务实不禁心头有些警惕,他心中暗忖我原是想低调一些做人的,但陈思育这般强行推我出头,也不知到底是被逼无奈,还是有心为之可是不管怎样,似孙继皋这般质疑我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我若是此时被他们瞧扁了,只怕今后在翰林院就再也说不起话了。既如此,说不得今日只好张扬一回了。
主意打定,高务实便微微笑着道“孙修撰,在下也算出身世宦之家,不敢说遍阅经史子集,但对于稽古之事,尤其是本朝典章制度,还算略有所长,孙修撰若是不信,可以试问在下。”
孙继皋说话虽然耿直,但气度倒是不错,闻言作礼道“非吾不信,只是大明会典纂修之事,实在我万曆朝一代大典,亦是我等心血所在,着实要能确信所託得人,方可交给高修撰,请高修撰不要见怪。”
高务实见他目光澄澈,不禁反生好感,笑道“孙修撰一片为公,在下佩服还来不及呢,岂会见怪,请孙修撰提问。”
孙继皋点点头,当下问了高务实几个典章制度的问题,不过高务实从隆庆年间就开始拾掇着朱翊钧观政,他自己一直在旁参研,对于典章制度哪能生疏
但见高务实侃侃而谈,不仅对答如流,还知一答十,听得众翰林纷纷点头。
孙继皋问完,也是露出钦佩之色,坦坦荡荡地认输,拱手道“高修撰大才,孙某服了,纂修会典之事有高修撰总司,说实话孙某如释重负。”
陈思育见孙继皋已经对高务实服气,十分欣然,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