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凌都没注意到这场高务实搞出来的“新闻发布会”是怎么结束的,只知道在回明江城的时候,高务实把他叫了过去,和他并辔而行——高务实这个按台在这一点上有点奇怪,他似乎不太喜欢乘轿,而是经常自己骑马。
“岑七公子,你和黄玛之间相争已有数载,本按相信,你在凌云城不会一点后手都没有准备……”高务实微微笑着,道:“所以,本按希望你趁着本按还在桂南逗留的这段时间,早些挑选可靠人手,让他们提前做一些准备。”
“不知按台所指的是?”岑凌试探着问道。
高务实笑容依旧,道:“比如防止黄玛狗急跳墙的一些措施……以你岑七公子之能,这些事想必不用本按细细交待吧?”
“按台过誉了,岑凌愧不敢当。”岑七公子略略思索,又道:“按台方才之举,实乃神来之笔。如此一来,当按台到达凌云城时,黄玛其实已经被孤立起来了,没有哪家土司会支持他的。甚至他的那些所谓把兄弟,多半也不会真的陪他一起去死。
以下官之见,不如由下官派人先行试探一下这些人,或许会有所收获。”
高务实稍稍思索,问道:“会不会有打草惊蛇的可能,反而生出变数来?”
“会。”岑凌认真地道:“但下官可以控制好这种变数,让它向按台所希望方向的发展。”
“哦?”高务实来了些兴趣,笑着问:“七公子不妨说得详细一些。”
岑凌见高务实没有直接反对,不由精神一振,解释道:“按台容禀,其实黄玛与他那些所谓的把兄弟之间,之所以能结合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什么义气,无非是各取所需罢了。
说到底,黄玛只是这群人中实力和胆子都最大的一个,其他人之所以跟他作乱,只不过是因为两个原因:一是当时木已成舟,他们没有更好的选择;二是他们也可以从我岑家分润更多的权力。
似这样的联合,利来则聚,利去则散,只要下官让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大祸临头、危在旦夕,他们是不会跟着黄玛一条路走到黑的——当然,这有一个前提,就是让他们相信现在改弦易张还来得及,不说戴罪立功,至少能将功折罪才行。”
高务实听了,也不得不说岑凌的考虑颇有道理,对黄玛身边的那些从犯的心思考虑得很透彻,听起来的确是有很大把握能够成功的。
只不过,高务实对于如何处置他们,还多少有些不同的看法。按照他的想法,这些从犯都是要一并用来杀鸡儆猴的,但听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