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白马……只怕不太方便打仗用吧?
朱翊钧当然不准备打仗,他连皇城都难得出一回,随便乱跑还要被喷,怎么可能上阵打仗?这也就是借机过过干瘾,借口高务实这次立的是战功,非要实现他之前的许诺,来个什么“朕为将军解战袍”——就是他之前引用过的世宗嘉靖的那句诗。
文武百官都只能暗地里翻白眼,高务实的确是指挥了这次安南之战不假,可他怎么就成了“将军”了的?他一个巡按御史,在广西内指挥兵马,名义上都只能是监军,那次思明州之乱,之所以是他去,还是因为张任病重,不得已请他代劳了一下罢了。
至于安南之战……唉,咱们能不能不要摊开来说事?这场仗本质上是一场私人战争,朝廷没出一兵一卒,甚至连个铜板都没出啊!
但是也有人看到了更深的层面:这说明什么?
说明皇上认为只要是高务实取得的胜利,就是他的胜利!
他跟高务实之间的关系甚至亲密到了这种程度!
高务实老远就看见前面的情况了,先是愣了一愣,继而心里也有些诧异,暗道:不是吧,你要是早说迎接凯旋,我好歹也带点兵在身边,你现在这么一搞,我身边才五六个人,搞得好像我是王玄策,单骑灭国了一般。
不过,不等他左思右想,前方已经来了一队骠骑,打头一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华美戎装,要不是脸色有些紧张,看起来倒也威风凛凛。
来人竟是大熟人,跟他“亲如兄弟”的成国公朱应桢。
“哈哈哈哈,求真,你总算是到了,你要是再磨蹭一会儿,今儿永定门外这三万人非得晒死几个不可……快快快,圣上让我来迎你过去,他要给你解战袍呢!”
高务实吃了一惊:“我哪有什么战袍?”
这还真是实话,这位爷连唯一算得上亲自指挥的一场渡江战役时,身上穿的都是特赐的大红纻丝飞鱼服,战袍什么的,那是真没有。
谁知道朱应桢哈哈一笑,把手一摆,朝左右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侍候高龙文更衣!”
卧槽,你们还真是演戏演全套,连服装都包了?
高务实刚怔了一怔,就见朱应桢带来的这一队骑兵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围了一圈,高大的战马完全遮蔽了他这个呆在最中间的人,外头如论如何是看不见里面的情形的。
然后就有几个骑兵跳下马来,从马背上卸下几个小箱子,分别打开,拿了一套直身和罩甲,点头哈腰地递给高务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