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消息暂时还未传来。”高陌表情平静地道:“不过您也知道,黄掌印和陈督公手下的人和咱们一直都有联系,所以黄镇守使入宫的同时,小的这边已经得到了部分消息:司礼监昨晚代拟了一道册封诏书,尚宝司、尚宝监那两边也动用过大宝,不过诏书内容黄掌印和陈督公都没说。”
高务实不禁有些意外,暗道:不是说要等芷汀拿了大功之后再以那大功换取赐婚么,现在动用大宝写册封诏书又是什么套路?至于黄孟宇和陈矩没说具体内容,这倒不奇怪,他们毕竟也只是盟友,再怎么铁杆,也不至于忘记他们从根子上来说只是皇帝的奴才,而不是他高务实的下人。
不过也没关系,既然是册封诏书,那总归不会是坏事,高务实想了想也就懒得多费神了,只是吩咐道:“保持联系,结果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老爷,小的省得。”
接下去就是批阅京华的文书了,这倒不必赘述。等到时间差不多,高陌便提醒他去望龙楼赴宴。
到了望龙楼,高务实才一进门,便即一愣。
成国公朱应桢一身便服站在门口,正冲着他笑吟吟地道:“早知道求真你贵人事忙,现在又难得回京,寻常人等实在很难见着你一面,所以愚兄这次花了血本,干脆自己做了望龙楼的东家……这就只需守株待兔即可了。”
你这不学无术的国公爷,打的什么破比喻,谁TM是兔子?
不过想归想,朱应桢又不需要科举,能用个成语出来就不错了,再说双方关系的确够好,也没必要计较这个。
“诶,国公爷这么说就见外了,你要见我,派人来送个信就是,我还敢不去么?”高务实笑眯眯地说道。
这当然是句屁话,成国公的请帖昨天就送到了,高务实可根本没给他排时间,倒不是拿捏架势,而是的确没空,只是做归做,说归说,如果连客气话都不知道说,那这官场就没法玩了。要知道就算当年高拱给蔡国熙去信指点他怎么处理徐阶退田问题的时候,在称呼上也是客气万分的。
花花轿子人抬人嘛,官场常态。
朱应桢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打着哈哈笑道:“你可不像愚兄我这等富贵闲人,我又岂敢劳求真你的大驾,还是亲自来见比较好。”
高务实笑着问:“国公爷有何吩咐?”
“诶,哪敢吩咐啊……”朱应桢也知道高务实时间紧,没多闲扯,直接进入正题:“听说朝廷要发一个什么滇战宝钞?这玩意儿我听着挺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