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会是什么局面的“外交”,困难当然就大得多了。
所以眼下出现的事正好可以拿来练手。
缅甸在大明看来是自己的外附土司,而葡萄牙也将其视为“下一道菜”,自己这位“高郎”的心思又不明确——他到底打算把缅甸怎么办?是让大明收回去,还是作为第二个安南处理?
他没说。
黄芷汀不觉得高务实是想隐瞒她什么,她认为高务实多半是自己也没决定下来,或许正在犹豫,或许是打算看情况再决定。
但高务实犹豫,不代表她也犹豫,事实上她一点都不犹豫。
在她看来,大明有没有缅甸这个外附宣慰司根本无所谓,以前也没当回事,要不是缅甸自己跳得欢,甚至开始窥视云南腹地,大明根本懒得管它死活。
而高务实这边,却是老早就在打缅甸的主意,又是接纳刀氏姐弟,又是联络纳黎萱,甚至连兵马都备好了。
所以在黄芷汀看来,自己这次出兵虽然是配合云南方面的反攻,但归根结底是要想办法把缅甸变成第二个安南。
既然是自家的预留地,某些后患就最好不要留——比如阿尔法罗提到的葡萄牙人德布里托,甚至最好是让葡萄牙人从此不敢打缅甸的主意,这就有点难办了。
且不说葡萄牙人不好处理,光是那个德布里托就很麻烦。
黄芷汀看过高务实画的局势图,那个“锡兰”离缅甸可不近,自己这次出兵是绝对不可能跑去锡兰捣毁德布里托老巢的,唯一的办法是引诱德布里托自己前来缅甸送死。
但自己此去缅甸,本身就要面临莽应里随时南下回援的压力,葡萄牙人的实力也很强,现在还要加上刚刚兼并了葡萄牙的西班牙人……
等等,兼并?
黄芷汀心中一动,暗道:高郎说西班牙和葡萄牙本身是一对竞争对手,那个叫腓力二世的家伙是带兵进入葡萄牙然后强行登基的,那岂不是说……
她美目一转,忽然对阿尔法罗道:“我曾听闻,葡萄牙人把持马六甲海道之后,大明商船不得西越,而大食、天竺商人不得东来,而今贵舰队从菲律宾而来,却欲过马六甲而返欧罗巴,看来是不在葡萄牙人禁令之列?”
阿尔法罗听了翻译,稍稍犹豫,终于还是摇头,道:“阁下误会了,葡萄牙王国暂时还没有放松禁令,本舰队之所以敢走,是因为舰队司令迭戈爵士身上带着腓力二世国王陛下的手令,他的身份……用贵国的话来说,算是钦差。”
谁知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