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们实学那套有用于国。”
“不错,时行也是这般以为。”申时行点头道:“高求真宁可放着康庄大道不走,却偏偏选择证明其所学,这是值得注意的——这意味着他在行事之时一定会先考虑如何展示实学之实效,而不会先考虑如何升官。事实上,我甚至以为高求真并不怎么在乎官阶,或许在他眼里,官阶不过是唾手可得之物,无须太过费神。”
徐学谟有些不乐意听这话,当时便表示反对了,提醒道:“元辅莫要忘了,高求真昔年外任广西可不是自己要去的,他是被贬官。”
申时行摆手道:“那件事是有内幕的,不过我这里的消息也不太彻底,只知道他那次可能是代君受过……还是不提了吧。”
徐学谟一听他这样说,也知道这件事不好深谈,便道:“此事可以不提,可他回京之后——我是指漠南大战之后——他被外任辽东,这件事难道也是他自己主动的?”
申时行淡淡地道:“算是。”
那就没法了。
徐学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把话题一转:“就算高求真本人对礼部没有太多想法,但他们实学派内部难道就不会有其他人觊觎这个大宗伯么?”
“这个么……”申时行稍稍皱眉:“倒是不能排除有此可能。”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他们在翰林院还有好几人身处要职,如韩楫、张一桂等,都是随时可以调任礼部的。”
徐学谟立刻道:“岂止这两人?程文、宋之韩、郜永春乃至于涂梦桂等,如果内阁推荐,哪个不能来接任大宗伯?”
这话也没错,但申时行沉吟了片刻,还是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但他们对礼部的兴趣一直不大……前些年内阁尽在他们掌握之时,他们却宁可将手里的大员外任督抚,也没见往礼部塞人。”
“不然,此一时彼一时也。”徐学谟正色道:“正是因为此前十余年,高新郑、郭安阳、张蒲州三人接连宰执天下,他们为了掌握事权,这才没有把主意打到礼部头上,但现在的情况却不同了。”
申时行心中一动,若有所悟,但还是问道:“敢请教子言兄有何不同?”
“元辅客气了。”徐学谟答道:“现在最大的一点不同,便是朝廷换了元辅。”
申时行却摇头道:“看似不同,实则……呵,时行在内阁之中处境如何,子言兄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这般说?”
“不然。”徐学谟肃然道:“无论元辅自认为处境如何,都不能改变宰执更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