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然后才会‘慎重决断’。”
徐学谟错愕地道:“如此大事,皇上慎重一些,难道不是好事么?”
“问题不在这里!”申时行紧张道:“我看这件事说不定本身就是皇上暗示高求真出面来做的,也就是说皇上迟早是会同意的。不过眼下我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子言兄你这个大宗伯只怕要被人架在火上烤了。”
徐学谟先是怔了一怔,但他到底也是久历宦海之人,很快反应了过来,惊道:“高求真上疏开藩禁,但最终去做这件事的人却是我徐学谟!”
徐部堂脸色陡然一白,冷汗一瞬间就下来了:“如此大事,要是一个弄不好,激出什么事来……”
嗯,那你就是背锅侠呗。
申时行也坐不住了,问道:“外头现在到底有何议论?”
徐学谟便将自己知道的六部、科道等衙门的情况说了一说,然后忧心忡忡地道:“现在整体来说是群情激奋,而内阁又表示同意了。我看皇上那边……按元辅所言,只怕也就是做做样子便要放行。如此这般,恐怕开藩禁一事已成定局,无非时间早晚罢了。”
申时行以手扶额,捏着眉心思索了一会儿,忽然道:“事情既然阻止不了,礼部也是我等绝不能轻易放弃之地,那么要想化被动为主动,就只有两条路可走。”
徐学谟忙问:“哪两条路?”
申时行道:“第一条便是撇清干系,想方设法让各地宗藩知道此事并非礼部主导,实在是高求真搞出来的名堂,礼部无非碍于朝廷决议,不得不为之罢了。只要把这一点向各地宗藩暗示清楚,想必他们即便心生怨望,这怨望也该是冲高求真去,而不是冲你子言兄而来。”
道理好像是这个道理,但徐学谟知道这是不够的,于是沉声问道:“可朝廷决议只要一出来,这执行者仍然只能是礼部。到时候,即便宗藩们知道背后黑手是谁,可面对礼部只怕也不会有好脸色吧?”
这是个简单的道理,其实很好懂。就好像后世的城管,可谓是骂名震天,可是他们本身的职业压力是哪里来的呢?还不是地方政府要求他们要把市容市貌整顿成什么样子,他们才会去搞?
甚至于执法手段粗暴什么的,真要算起来,也是因为一开始的时候各地在此问题上没有严格的规矩,后来被喷多了,规矩逐渐严格,这些现象也显然是在逐步好转。可是城管的招牌依旧坏了,依旧是许多人抨击的主要目标。
干这种事,倒霉的虽然未见得只有执行者,但执行者总是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