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一战术都只能宣告破产。
申时行没有把这件事“战术化”,但其中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其中的关键点也看得很是分明,所以他立刻表达了怀疑:“如何速破其广征商税之策?”
王锡爵皱眉道:“方才不是说过了吗?团结正人志士……”
申时行难得地主动打断王锡爵的话,伸手制止,道:“这恐怕很难。”
王锡爵眉头大皱,甚至显得有些不满,皱眉问道:“我心学一脉早他实学派成势数十载,虽然眼下在庙堂之上只能与其平分秋色,但在四五品以下却是全面占优,更遑论是在江南等地,我方赢面更是巨大……恕锡爵愚钝,不知此事难在何处?”
申时行叹了口气:“此事自非难在‘小臣’,其难却在皇上是也。”
王锡爵听得一怔,然后面色微变,有些难看地道:“元辅是说……皇上要拉偏架了?”
“可想而知矣。”申时行又叹了口气,摇摇头,道:“高求真此举本就是为了缓一缓皇上的压力,皇上对此自然心知肚明。既然如此,若是高求真在朝堂上吃瘪,或是遭到大量弹劾,元驭以为皇上会不保他么?”
王锡爵心中大怒,虽然口中不能对皇帝有所非议,却仍忍不住道:“若天下众议汹汹,如江河倒灌之势,难道皇上就不……就不深思么?”
申时行稍稍沉默,片刻之后,平静地问:“若皇上就不呢?”
王锡爵顿时睁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申时行的脸色却依然古井无波,再次平静反问:“若皇上偏是不肯,我等又能如何?请辞吗?”
王锡爵怒道:“请辞就请辞!倘圣上连天下公议都能置若罔闻,则我等身为辅臣还有何可辅?如此留之何益!”
申时行再叹,然后轻声问道:“请辞固然容易,即便皇上不允,我等也能挂冠归里。只是,元驭是否想过,我等这一走,朝局将往何方?将来朝堂之上皆实学,我辈辛苦一生,最终却只能如此这般,那百年之后却该如何向后辈学子交待?”
王锡爵一时语塞,申时行又道:“再说,我等这一走固然容易,可那商税不还是要收?国本不还是虚悬?我等回乡之后,又该如何向江南官绅父老交待?”
王锡爵鼻孔里喷出来的气息都热了几分,牙关咬了又咬,好半晌之后,才愤愤地道:“我就是不信,昔日华亭公能造成天下倒拱之势,即使穆庙亲拱如斯,也不得不放高新郑回乡。我料今日之风潮必将更胜昔日,如何就斗不败区区一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