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陌闻言却笑了笑,道:“虽不外售,不过国公爷与我家老爷是何等关系,岂能寻常以待?要不这样,待会老朽回去之后便和老爷说一说,看能不能专门为国公爷打造一套。”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朱应桢一脸郝然,但口中却无比自然地跟了一句:“这一套需要多少银子?”
“既非售品,焉有价目。”高陌笑着道:“国公爷这一问,怕是连老爷都回答不了。”
朱应桢明白过来,意有所指地道:“好锁,好锁,我想知道此锁存在之人,嘴上也一定有这样一把好锁。”
“国公爷好见地。”高陌微笑颔首。
朱应桢矜持一笑,思索了一下,又道:“对了,有件事我这几日一直有些犹豫,不知当问不当问……”
“哦?”高陌面色平静,但始终保持友好的微笑:“国公爷与我家老爷乃是经年好友,亲如兄弟,有什么话自然但说无妨。”
朱应桢道:“听说皇上把叶赫部进献的那位女子转赐给了求真,但求真似乎还没想好如何安置?”
高陌含笑道:“我家老爷说圣上虽然皇恩浩荡,但此事毕竟事关辽东边情,他虽然已非辽抚,可毕竟前不久才提出应当扶植叶赫为我藩篱,作为应对察哈尔的辽北屏障。若是此时立刻接其入府,恐怕有些不妥。”
朱应桢连连点头:“求真行事一贯稳妥,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其实既然是皇上所赐,这些都不是问题。当然,他要谨慎一些也不是不好……我在京师倒也还有几处宅子,若是求真不嫌弃,安置一下那位格格倒也方便。”
高陌一时不清楚朱应桢插手这件事有何目的,虽然高务实不像其他有钱人一样喜欢在京师动不动就购置宅邸,但以京华的财力而言,他就算临时买一所,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朱应桢当然也明白,所以他这样巴巴赶上来送宅子就显得很古怪了。
“老朽先代我家老爷谢过国公爷的好意。”高陌微微笑道:“不过国公爷也知道,这般大事却不是老朽所能决定,还是要回头请示老爷,待老爷处分方可……不知国公爷还有什么话要转达么?”
朱应桢笑道:“有是有,不过没你想的复杂。求真在昭回靖恭坊的尚书府早前只是他的状元第,规制既低,占地也小,原不符合他今日的身份。”
他略微一顿,继续道:“前些天,恰巧有一江南人因为生意折本,把其在昭回靖恭坊的一处宅邸折价卖给了我,回头我一问才知道,那处宅邸正在求真尚书府以北,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