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利益,因为他们的经济利益是依附于政治利益之上的,所以也必须考虑政治利益。而既然论及政治利益,他们自然就不愿意跟高务实这个在他们眼中迟早要做首辅的人搞僵关系。
尤其是在高务实年龄优势如此明显的情况下,谁知道将来他宰执天下的日子会有多长?若是一切都不出意外,他将来就算当个二十年甚至三十年首辅,那也未见得不可能啊。这么长久的辅政时间里,谁得罪了他能有好果子吃?
于是,朱应桢这番话说完之后,日新楼会议室里就免不了出现令人有些尴尬的冷场。
极其难得一见的定国公徐文璧今天也来了,本来不打算说话的他见此情状,终于轻轻咳嗽了一声,缓缓道:“大司农百战百胜,如今莫非是有些意犹未尽,以为只取吕宋乃是未尽全功?”
高务实何等人也,一听徐文璧这话就知道他老先生要么是想岔了,要么是故意激将。
什么叫“意犹未尽”,以为“未尽全功”?那意思是我如果要继续打这一仗,原因只不过是我因为不想自己“百战百胜”的令名受损喽?
“定国公此言差矣。”高务实微微一笑,环顾众勋贵,目光中略带三分傲然之色,凛然道:“有道是夷狄畏威而不怀德,故《左传》曾有言:德以柔中国,刑以威四夷。今西班牙是为西洋夷狄之首,我泱泱天朝,剑不出鞘则罢,青锋既展,何以断指辄回?”
众勋贵闻言,不由都是一惊。高务实的脾性他们还是很有了解的,总体来说是个“好说话”的主。不过大伙儿都知道,倘若谁以为高务实只有好说话的一面,那就离遭殃不远了。此事前车之鉴已经太多,甚至都不必举例。
高务实是什么性子,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当他觉得条件可谈的时候,你开价高一点,要求多一点,他很好说话,也乐意给你面子;当他觉得条件不能谈的时候,你若敢继续反对,那他轻则踢开你自己干,重则把你当初垫脚石处理,一脚踏进地里翻不得身。
所以高务实这样一说,徐文璧就不由得皱起眉头来,问道:“既如此,大司农是欲全取群岛?”他微微一顿,又问:“大司农庙谟高远天下皆知,然老朽愚钝,却不知这群岛全取用意何在,又是否划算?”
其余勋贵也同时朝高务实望来,等他的解释。
高务实看来倒也并无愠怒之色,依旧慢条斯理地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西人之所惯用伎俩,便是先占一据点,继而趁机蓄势,待人不备而发力奇袭,以图颠覆。故我此战既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