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如意,但也不算太糟糕,可以说还是在能够预计的范畴之内。至于回撤到开原城西面的长城之外,大家也不是不了解这么做的动机。
实际上,以逸待劳什么的还只是显性动机,更重要的动机别说顾养谦这位文臣没提,连萧如薰和麻承勋两个武将都很精明地没有说起,因为那个理由不太方便现在宣之于口。
科尔沁主力越是靠近开原定下来,他们将来就越是离不开大明的保护,久而久之便会变成第二个哈达、第二个叶赫。
这种事如果放在十年前,那还是喜忧参半,因为羁縻效果虽然可能提高,但危险系数也会放大——万一科尔沁因为什么意想不到的原因暴走了,由于其离得很近,对开原的威胁显然更大,最起码开原的反应时间被大大的缩短了。
但在眼下,至少实学派的官员们,无论文武都不再担心这一点。高司徒的羁縻办法实在太厉害了,纵观这十几二十年来,凡是由他主导搞出来的羁縻地区,不客气的说,当真是比某些边地本身还牢固,听话程度堪比守户之犬。
因为这样的原因,朝廷对于批准顾养谦的奏疏是没有什么异议的,只是由于目前仗还没打完,“图们主力”甚至都没出现,那当然还不着急赏赐的事。故而,皇帝很快同意了内阁的票拟,批准顾养谦所奏,并再次提到辽东作战由他们自行处置,给于便宜行事之权。
但等到了次日,另一封奏报却把朝廷惊呆了。大宁城传来的塘报报告了一件大家都没有料到的大变:土默特东出的援军遭到图们主力截击,在大宁城西南不到百里处的青城(不是青城派的那个青城)城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三万余援军至少损失万余人马。
更糟糕的是,主帅额尔德木图和副帅布塔施里还在战后起了争执。额尔德木图力主前往大宁城暂避锋芒,并收拢败军,再图后续;布塔施里则怒斥额尔德木图不够胆色,要求紧急收拢残部并马上反动反击,跟图们决一死战。
按理说,这种危难之际当然应该由主帅额尔德木图一言而决,可是此次出兵双方的力量几乎差不多持平,这就有点微妙了。
额尔德木图手中的核心部队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他父王把汉那吉交给他的约七千西哨精锐,一部分是恰台吉留下的约五千本部。
而布塔施里手里的兵力是一万整,全部由他母亲三娘子掌握,其根子就是当年俺答汗王庭亲军的一部分,一般被视为土默特精锐中的精锐。
除了他们俩之外,从属土默特的各部当然也都一家家各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