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这才表示接受。
实际上高务实在这里玩了个话术,他只说“必不饿死尔部一人”,可没说清楚会给什么吃,也没说会让他们吃几成饱。甚至高务实还有个非常“恶毒”的计划,一旦建州左卫将来随征的兵马高达四五千,出征的地方又离建州左卫老营较远……那如果操作得法,没准仅靠军粮就能把人牢牢抓在手里了。
当然,这些都只是先留个后门,到时候是不是真能利用得上还不好说,但有这后门总比没有好,不是么?
第二件事则是发生在西南方向,刘綎被兵部以“镇守缅甸有功”为由升任镇守四川总兵官,驻地叙州。
这里要解释一下,有明一代的四川总兵很多时候驻地都不在成都府,也不在重庆府,而是在南边的叙州。虽然很少有资料详细说明原因,但其实并不难揣测:成都防卫的重点在于西面,但西面一直比较老实,防卫压力不大,而且大明在川西专门设置了“四川行都指挥使司”,有点类似于辽东副总兵,专司这一片区的防务,总兵一般不来插手分管;
重庆府以东有两个较大的土司,分别是石砫宣慰司和酉阳宣慰司,这两个土司不仅老实,而且非常听话,还特别能打。其中石砫宣慰司最著名——大名鼎鼎的白杆兵秦良玉部就是这家。因为这个原因,重庆方面也没什么压力,无须总兵官驻守,因此只设了一个“分巡上川东道管重庆兼制播州副使”。
这里出现了一个重要地名播州,这个播州就很关键了——播州之乱就是出在这儿。播州在重庆以南,名义上由重庆的这位副使管辖。然而播州是个实力既强又不怎么老实的地方,因此光靠重庆未必看得住,于是在播州以西就需要强大的威压存在。
这个威压就是四川总兵官,他的职责除了泛泛而论的全川,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压制东边的播州以及南边的几个土司,如镇雄府、乌蒙军民府、乌撒军民府、东川军民府等等。另外,播州方向还有个遵义军民府,虽然上层设置了流官,但底层还是一大堆小土司、土目,有时候也不是很靠得住。
总之,四川总兵驻扎在川东南方向的叙州,主要职责区也是在四川的东面、南面,甚至要越境威慑贵州。这也是为何当年九丝蛮、都掌蛮造反明明地处贵州,偏偏却是四川巡抚建议启用刘显为总兵出兵剿灭的缘故——此时的贵州以土司力量为主,因此一旦出了事就只好让四川出兵摆平。
高务实之前就已经在考虑让刘綎去四川了,而这一次毫无疑问,把刘綎赶紧调过去是因为明年要对察哈尔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