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然地劝道。
“权当我已吃过了吧,我实在咽不下。”增田长盛勐地把脸扭到一旁。他此刻已经眼眶发红,目中噙泪。
三成微微一叹,又把视线移回浅野长政身上,轻轻摇头,道:“诸位莫非信不过我石田三成?”
“治部殿下,反正腥物已经端来了,至于吃与不吃,我看就随各自心意吧。”浅野长政说着,看了增田长盛一眼,似乎想征得他的支持。
果然,增田长盛也顺势说道:“是啊,拜托了。一想到太阁殿下,我心里就无比难受。”
三成皱紧眉头,面露难色,语气也略有不悦:“我为何要这么做,稍后自会原原本本告诉大家。可是,若此时别人都吃了,却只有奉行宫邸的鲤鱼原封不动被退回,那么太阁归天的事就会让厨下知道,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最终天下皆知。希望各位不要因小失大。”
听石田三成这么一说,低头跪坐的增田长盛勐抬起脸,用手使劲揉捏膝盖,最后忍不住一拍大腿。
他情绪甚是激动,或许是由于他当时身在大坂,却未能见上秀吉最后一面,所以备觉伤怀,语气自然也很激烈:“治部殿下,我有话要说。今日这鲤鱼,究竟是不是供奉太阁殿下的?此事极其重要,我需要治部殿下现在就给一个说法!”
三成目光有些游移,道:“增田殿下是不是想说,应该供奉太阁殿下的在天之灵?”
“不,我的意思是想问治部殿下,我们现在就该和着眼泪把这鱼汤强咽下去吗?”
“你这话未免太过分了。我们在为太阁悲伤的同时,也要时刻想到幼主……除了幼主、淀失人——当然还有北政所,其余众人都还不知太阁业已归天。
事已至此,难道我们还要装模作样,非得把悲伤写在脸上?三成深受太阁大恩,永世不敢或忘,自然不是没想过供奉太阁,而是眼下实属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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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言一出,满座寂然。石田三成说他深受太阁大恩,众人肯定是没有疑义的。然而,不知长盛是否仍觉得三成是在强词夺理,故依然红着眼睛,把头转到一边,怔怔地望着窗外。
“我知道各位不会这么容易想开,可是三成还是要把此时的心情告诉大家。今日这个鲤鱼宴,诸位是否以为我在耍小聪明?”
“我虽不这么认为,可是据说送到德川殿下处的鲤鱼已被放生,说是要以此来祈祷太阁痊愈……”
浅野长政话音未落,三成立刻不屑地打断道:“正因为怕有这种事出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