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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高渊的声音里透露出些许不满,又带着些许疑惑:“不是说别催了吗?”
但说话之间,里头有一个轻快的脚步声响起,房门很快也打开了。一名和高渊年纪相差仿佛的年轻侍女有些疑惑地打开门,一间来人是高务实,当下吃了一惊,退后两步跪倒在地,口中略带惊慌地道:“奴婢见过老爷。”
高务实看了她一眼,见其衣冠整肃,点了点头:“免礼。”然后便往房中走去。
这时高渊已经听出是父亲亲临,正急忙起身。高务实见他手里果然拿着一本册子,便问道:“这么晚了还没睡,在看什么?”
让高务实略微有些意外的是,高渊似乎有些紧张,支支吾吾道:“这,这是……南疆的一些卷宗。”
他这神情让高务实更加疑惑了,皱着眉头一伸手:“拿来为父看看。”
高渊喉头一紧,明显吞了一口吐沫,但却不敢不遵父命,只好将手中的册子递过去。
高务实接过来翻到书面扫了一眼,有些纳闷道:“勃固王国户籍简报?看这个你紧张什么?”
这下反而轮到高渊愕然了,他迟疑了一下,支支吾吾道:“此……此是户口版籍。《商君书》言:能制天下者,必先制其民者也。能胜强敌者,必先胜其民者也。故胜民之本在制民,若冶于金、陶于土也……”
这下高务实知道儿子为何紧张了——中国古代社会的户口版籍一贯有国家政权的象征意义,不经皇帝认可是不能随意查看的[注:户部或者相关官员不算,因为身居其职就意味着皇帝委托掌管]。
高务实明白过来,但却觉得颇为好笑,不过此时他还是忍住笑,故意板起脸问道:“何以偷看户口版籍?”
这话有些像质问,高渊的声音都有点发颤了,加上他差不多正在变声期,声音听起来更是有些怪异:“孩儿……孩儿只是因为此行南疆是欲征服阿拉干,而调用兵力则出自勃固,因此想了解勃固王国具备何等实力……孩儿绝无他意,请父亲明鉴。”
“唔。”高务实未置可否,自顾自坐到高渊书桉前的紫檀木椅上,把手中的勃固户籍简报扔到高渊书桌上,问道:“还拿了什么来?”
高渊更紧张了,甚至身子都看得出在微微发颤,最后认命一般道:“还……还有勃固、阿拉干等地堪舆详图,京华在勃固各企业简报、勃固警备军编制简报、六大警备军历年大比及演练简报、勃固警备军平叛剿匪记略、南洋舰队……”
“还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