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不功的都是闲话。”沉一贯笑着道,但马上笑容一敛,又微微皱眉,露出忧心模样,道:“另外还有一忧:东厂方面毕竟也对锦衣卫有着莫大影响,万一王厂督那边……”
高务实笑容依旧,和风细雨般地说道:“蛟门公勿虑,陈掌印不是轻忽之人,对此想必也是有所防范的。”
借口都找完了,同时也算是把可能的背锅侠都先抛了出来,沉一贯也知道高务实今日既然敢这么做,对于皇帝和东厂方面不可能毫无安排,也就不再多言,只是道:“如此甚好……既然商议已定,那么事不宜迟,愚便先行告辞,且去与钱生做些交代。”
其余阁老自然也都赞同,不过沉一贯临走之前,赵志皋忽然道:“唉,今日本有些不适,如今大事既已商议妥帖,诸位阁僚也都在值……元辅,可否准愚早些回去休养?”
其实阁老要请假是得找皇帝的,找首辅原则上并不好使,不过赵志皋多病,皇帝早就发话准他根据身体情况到岗当值。
而王家屏知道他本来就不大管事,又经常休病假,于是连安排执笔拟票都往往提前问他何时方便,他也常常不接,因此算起来他现在可以直接回去,至于问王家屏这一句,不如看做是尊重首辅。
王家屏果然不阻拦,反而劝了几句说濲阳公好好休养之类,于是赵志皋便和沉一贯一同出了内阁。
内阁散了会,高务实等三位实学派阁老出门没走几步,梁梦龙便轻哼一声,道:“日新以为,赵濲阳真是打算就这么回家休息么?”
高务实笑了笑:“这么大的事,总得找沉蛟门互相交交底,至少也得知道沉蛟门打算如何应对不是?”
梁梦龙见高务实知道这事并不简单,反倒放了心,点头道:“日新历来慎重,倒是我多虑了。总之,既然日新成竹在胸,那我也就不操这些闲心了。
我估摸长则三月,短则一月,国本一事便该收锣罢鼓。趁这段时间,我打算把京师附近一些尚未浏览过的名胜都看一看,也算不枉在京为官这么多年……”
高务实知道梁梦龙是真的去意已决,劝是没必要再劝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鸣泉公高风亮节,学生也不好苦劝,只是不知……届时鸣泉公将举荐谁入阁接替?”
谁知梁梦龙潇洒地摆了摆手,道:“这种事我也懒得多想,到时候日新提前和我知会一句便是,你想用谁,我便举荐谁……不过你也不必多想,我这么说是只是因为我相信你的眼光。”
高务实无话可说,只能致谢。而梁梦龙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