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伊奈图书不动声色地监视河村长门守,自然就可真相大白。
增田长盛是家康及其心腹一直小心观察着的。在家康面前,长盛充满凛然正气,而他又似暗中与三成、宇喜多秀家、小西行长等人秘密接触。若问他这样做的理由,他总会回答:“为了左府,为了少君,我必须了解他们的动向。”
然而很明显,这是他明哲保身的做法,一旦发生大事,他究竟会站在哪边,实在令人难以判断。
“或许他本性优柔寡断,就连自己也无法确定。哼哼,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倒不是个能做大事之人。”伊奈图书出发时,家康只说了这么一句。但只凭这一句,图书就知该如何做了,他是个聪明人。
二人离开大坂,昼夜兼行,于四月十三抵达会津。见上杉景胜之前,二人受到直江山城守兼续接见,趁机把书信交给了兼续。
由于抵达会津时已是傍晚时分,伊奈图书道:“明日再向中纳言转达左府口谕,请大人事先向中纳言禀明。”然后,便与河村长门守离开了山城守府邸。河村长门守到亲戚家中歇息,伊奈图韦则到城内馆驿住了一夜。
面对二位使者,直江兼续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道:“上杉氏有千坂景亲留在大坂,二位本不必千里迢迢赶来。”承兑的书函他亦未当场拆开。可二人离去不久,他便带着书函出现在了景胜面前。
“听说左府派的使者已到了,他们说什么?”景胜主动问道。
兼续豪爽笑答:“主公不是明知故问吗?不过您不必着急。”
“这么说,明日我还得见他们?”
“是,希望主公接见他们时,定要严厉拒绝他们的要求……请主公先看看承兑这秃驴写给在下的信函。”兼续把书信在景胜面前展开,放声笑了。
上杉景胜没有父亲谦信那般敏锐的洞察力,但长期受到家风熏陶,举手投足间也充满森森杀气。他与其说是豪爽,毋宁说过于自负。
“好长的信……好个承兑。”景胜漠然地读着信,读罢,又掂了掂信纸重量,摇头冷笑道:“不费点脑子,还真写不出此信来。”
“不知有否不合主公胃口之处?”
“这与石田治部和增田右卫门大夫送来的消息无甚不同。”
“那么主公是打算不见他们?”
“使者口谕估计与书函内容没有两样。我的确可以让他们滚回去,只是……”
“主公担心什么?”兼续微笑着。
“像左府这等精明人物,却